了。
她是嬌氣了些。
某人說她嬌氣,她聽著不高興。
但傅南窈說她嬌氣,她就想笑。
“我不賴你。”她忍不住笑出聲,“我賴你沒教好我。”
傅南窈:“你,強詞奪理。”
顏芙凝:“只有沒用心教的夫子,沒有教不好的學生。”
聞此言,傅辭翊筆鋒一頓,險些寫錯了字。
他怎麼聽著,她是意有所指?
昨日她讓他教幾個字,他以怕她傷自尊為由婉拒。
今日她雖是對南窈所言,但意思甚為明瞭。
她亦在說他。
顏芙凝捏了針線,開始在碎布上縫紉,手相當穩。
不僅如此,針腳細密,每一針的大小間距全都一樣。
看得傅南窈目瞪口呆:“你真的不會女紅?”
顏芙凝淡淡道:“對,這是頭一次縫一塊布。”
面上的神情是傅南窈從未見過的嚴肅。
傅南窈不禁腹誹,為何她縫塊布,瞧著莫名讓人有種敬意?
顏芙凝縫了一會,細細端詳,而後頷首。
只須臾,她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醫學課堂上,而是在古代農家。
遂笑著將布上的針腳給傅南窈看:“你覺得如何?”
“你這手藝能趕上十幾年的老縫紉師傅了。”
傅南窈從沒見過如此天才一般的人。
想她幼年就學女紅,初始手指上紮了好多洞。
而眼前的顏芙凝,第一次上手就令她汗顏。
顏芙凝道:“女紅有很多針法,你可一一教我。”
面板縫合的針法與女紅很不同,此刻她能縫好,全是因手穩。
學醫之人,手就比常人要穩。
學醫幾年下來,自然遠勝常人。
更何況她自幼長在中醫世家,比一般醫學生的手更穩當。
而後,只要傅南窈演示一遍針法,顏芙凝便能迅速上手。
傅南窈感嘆:“我沒法教你了。”
說著,將幾塊碎布上的針腳給兄長看。
傅辭翊淡淡瞧了一眼,適才她們所言他皆有聽聞,只是沒發表意見。
此刻見針腳精緻平穩,他不由得深深看了顏芙凝一眼。
就在這時,顏芙凝眉眼皺起,雙手按住肚腹。
傅辭翊見狀,問:“你怎麼了?”
顏芙凝疼得靠到床頭,顫聲道:“我肚子疼。”
傅南窈不解:“早上還不疼的,這會子如何疼了?”見顏芙凝疼得說不出話來,她又道,“哥,你給嫂嫂揉揉肚子!我去喊娘。”
傅辭翊傻眼,他揉她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