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繫好。
不知何故,今日某人抄寫至深夜。
她不便先脫衣就寢,遂搬了個圓凳坐到桌旁,安靜看他寫毛筆字。
看她乖乖坐著,傅辭翊雖不喜她離他太近,但也沒趕她。
見她打了一個又一個哈欠,他終究於心不忍,解釋道:“這一本馬上就要抄寫完畢,如此明日可一併拿去書肆。”
顏芙凝抹了抹因哈欠沁出的淚水:“哦,好。”
嗓音綿軟,因犯困,格外地甜糯。
傅辭翊捏著筆的手緊了緊,又道:“你若困了,先去睡。”
顏芙凝又打了個哈欠,搖頭嘟囔:“我不困。”
實則有些困得坐不住,索性雙臂疊起擱到桌邊。
“你的手真好看,寫的字也好看。”
她緩緩眨眼,眼眸迷離,睏意十足。
甫一被個女子誇手好看,傅辭翊輕咳一聲:“男子的手又不是女子的手,要那麼好看作甚?”
顏芙凝朦朧著美眸,嚴肅且認真道:“不,你的手真的很好看,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的手!”
現代電視上那些男明星的手,都沒他的好看。
他的手骨節均勻修長,肌膚如玉,一瞧又讓人覺得很有力道。
反正就是極好看,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傅辭翊暗忖,她有盯著男子的手的癖好?
她見過多少男子,又盯過多少男子的手?
如此一想,下筆的速度便快了不少。
忽而,顏芙凝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心有疤,食指指尖還燙傷了,紅痕未消。
與他一對比,好傷心。
遂不再看他的手,伸手去摸筆架上掛著的狼毫筆。
又輕輕撫了撫放在桌前端的一疊宣紙,宣紙觸感極好,她不禁用指尖多碰了碰。
怕他不許她動他的東西,皆悄悄摸的。
傅辭翊眼尾餘光瞥見她一系列小動作,委屈巴巴,又可憐兮兮。
“想讓我教你識字寫字?”
嗓音低沉,醇厚如窗外夜色。
顏芙凝的瞌睡登時醒了,坐直了身子:“你肯教我了?”
他淡聲道:“你若蠢笨,我隨時不教。”
“我可聰明瞭。”
顏芙凝嘴上說著,心裡腹誹,要求還那麼高。
教不好她,不是應該他檢討麼?
當然,她肯定能學得好。
傅辭翊清冷反駁:“聰明還會燙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