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應下,去柴房拿了把小鏟子,還拎了只籃子。
傅北墨:“我也去。”
孟力:“我也去。”
彩玉:“我也去。”
幾人吵著要同去。
傅辭翊緩步出了西廂房,清冷道:“你們留家裡。”
被拒絕的幾人委屈巴巴地看向顏芙凝。
顏芙凝微笑道:“採靈芝一事,就我與夫君就成了。”
傅辭翊也不知為何,今日心情很不錯,當即帶著某個雀躍的少女,出發了。
一路上,顏芙凝腳步輕快。
“傅辭翊,今日我們幹了很多農活。”她手指著自家田地的方向,“你看到了嗎?那一排排竹架,就是上午我們搭建的。”
循著她手指所指方向,傅辭翊抬眸望去:“辛苦你了。”
“不辛苦,可好玩了。”
“顏芙凝,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
“我若不能中舉,那便不能參加春闈……”
不知屆時會不會令她失望?
顏芙凝停下腳步,嚴肅且認真道:“不!你一定能中舉,且能成為解元。你不光能成為解元,還能成為狀元。”
傅辭翊像是不認識她一般,盯著她良久。
此番言論,不是先前的她能說的。
還是說她如今知道自己只是嚴家養女,沒了倚靠,一心想要他得了功名,好幫她對付嚴家?
顏芙凝握起拳頭,給他鼓勁:“傅辭翊,你要做的就是平常心對待考試。”
兩人繼續往前走。
待到了山腳,他拉住她的胳膊:“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沒有啊,腿腳好利索了呢。”她抬腿給他瞧。
傅辭翊俊臉微紅:“今日已是三月二十,你確定沒有不舒服?”
他原先不許她跟他進山,除了她的腿腳剛好利索之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她每月十九會來月事。
今日已經是三月二十。
他怕她身子不適。
只是方才她那般管他,像極了尋常人家妻子管丈夫的模樣,竟讓他鬼使神差地同意她進山。
顏芙凝終於反應過來,旋即笑出聲:“二月天數少,再則延遲幾日也是有的。你放心,我這會沒有不適,今日大抵不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