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掛上,被子也換成了兩床的。
見他回來,顏芙凝拿出縫好的荷包。
“傅辭翊,我想與你商議,這個荷包給你,你可不可以不計較昨夜的事?”
傅辭翊俊眉微蹙:“你商議的事便是此事?”
顏芙凝有些懵:“不然呢?”
男子想了想,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你肚腹不痛了?”
“還是有些疼的。”她老實道。
傅辭翊淡聲道:“要不,今夜……”
他的話尚未說完,顏芙凝便將荷包移到他眼皮子底下。
“你可以不計較麼?”
“顏芙凝,荷包不是你害我落枕才做的麼?一隻荷包怎麼可以派兩處用場?”
說話時,他往床上尋了尋,沒尋到自己那條裡褲。
“你找什麼?”她問。
傅辭翊面色微紅:“我,我有條褲子塞被子下了,這會子怎麼不見?”
“我洗掉了,就曬在外頭。”
她低垂了腦袋,嗓音甕聲甕氣的。
傅辭翊輕咳一聲。
她既然洗掉,那就說明她看到了。
那昨夜的事,她自然也是清楚了,怪不得要他不計較。
遂一把取了她手上的荷包,細細一瞧,上頭一個“翊”字歪歪扭扭的,醜得很。
“顏芙凝,我教你寫字,你這字就如此水平?”
她聞聲抬眸,漂亮的眸子水汪汪的:“寫字與繡字能一樣嗎?你不想要荷包,那就還我!”
說話時,去搶。
男子哪能給她搶回去的機會,一把舉高。
顏芙凝此刻又跳不得,只踮腳伸長了胳膊去夠。
身前的他身量極高,她在女子中亦算高的,卻還差他一個頭。此刻她即便使勁踮腳,還是夠不到他捏著的荷包。
她跺了腳,又氣又惱:“你既然嫌棄,就不要好了。”
“誰說我不要?”
傅辭翊將荷包塞進懷裡,一塞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穿著裡衣,荷包直接擦著胸膛的肌膚劃過。
異樣的觸感仿若劃在了心頭。
他若放手,荷包就會順著肌膚往下滑落,從衣襬掉出去,直接掉落在地。
遂單手擱衣按著荷包……
不放手!
“顏芙凝,你做的荷包太醜。”頓了頓,語調生硬道,“我勉為其難收著了。”
顏芙凝喃喃低語:“我原想繡花的。”
“繡花?我一個大男人,荷包上繡花?”
“不是花朵,是祥雲之類的花樣,可是我不會繡,荷包這才不好看。”
傅辭翊聞言,在她發頂摸了摸:“記得以後莫要給別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