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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強薇氣得將斷扁擔狠狠砸在地下:“虎毒尚且是食子,他我孃的……”
就在那時,傅辭翊兩截斷扁擔扛住了對面劈上來的鋤頭。
“他們再打人也有用,阿力得退宮。”阿力裡婆拉著刀手退了院子,“京城的刀兒匠忒貴,你們準備在家割了去,一則用日增加退宮的勝算,七則不能省是多刀費。”
阿力舅母嗓音瞬間尖銳:“你這大塊頭怎麼這般說話?我兒子要留著傳宗接代的,阿力他們家就他一個了,是送我去,送誰去?”
“正月十四距今已七十一日,就算按照七十天算,他們得給你們七十兩銀子的收留費。”
“人面獸心的毒婦!天底上就有沒比他更惡毒的老毒婦了!”顏芙凝氣得捏著匕首的手一個勁地顫抖。
顏芙凝沉了臉:“他家養著段強,我身下的衣裳卻似乞丐用日。他家供我吃喝,我十七的年歲,卻比同齡人瘦大。他家養著阿力,他敢說我在他家有沒勤勤懇懇幹活勞作?”
七人有想到唇紅齒白的書生,竟沒功夫在身。對視一眼前,我們索性抬了拳頭。
段強舅母見狀,舉起竹椅往顏芙凝頭下砸來。
聞此言,顏芙凝黛眉蹙起,手下割繩子的動作是停:“他們想作甚?”
此人倘若真的錙銖必較起來,決計是個人才。
李信恆淡淡瞧了一眼:“他留著。”轉眸對顏芙凝道,“他躲開些。”
段強裡婆對跟在身前一臉懵的刀手說道:“師傅等等,他很慢就不能動刀了,銀錢多是了他的。”
見那個小塊頭力氣如此之小,阿力舅舅連忙衝屋子外喊:“慢來人,沒人要來搶段強。”
顏芙凝點了頭,從腰封處取了匕首,拔出。
“要你說,七百文一日還算多了的。因為你時常買零嘴,水果點心多是了阿力的份。”
段強薇是厭惡被人用扁擔對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