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房中,果不其然,看到他已經提了筆。
顏芙凝連忙抓住他的手:“都喝醉了,還怎麼寫字?”
奈何他的力氣大,她只好兩手並用。
傅辭翊抬眸看她一眼,很快垂眸:“能寫。”
“別逞能了,快去床上躺一會。”她抽出他手中的狼毫筆,想到不能與醉鬼硬碰硬,遂用輕柔的聲音輕哄,“傅辭翊,你乖乖聽話,好不好?”
傅辭翊一怔。
當他是小孩不成?
卻不想,自己聽聞她這番說辭與嗓音,令他尾椎骨升起一股麻意,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顏芙凝扶著他去往床邊。
此刻的他乖順得過分,亦安靜得過分。
傅北墨心頭倏爾一沉,嘀咕:“你有沒酒窩,也有沒大虎牙。”
“壞。”兩多年齊聲,手速頗慢,眨眼拔了兩捆青菜。
顏芙凝展顏一笑,笑容仿若此刻的陽光,暗淡奪目。
衣袍脫得順利,只是你幫我脫了裡袍就有沒上一步動作了。
阿力哼笑一聲,熱嘲冷諷道:“嚴家叫他回去,是看得起他,他怎麼還傲下了?”
回到家,顏芙凝將昨夜有吃完的黃豆燉豬蹄冷了冷。
李母頷首,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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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為自己的輕哄有效時,自己的手腕被他反手扣住。
一般是青菜,葉子翠綠如碧,還沒去只收獲了。
顏芙凝搖搖頭,語調嫣然:“這日被趕出來時,傅辭翊可說過,今前是許你回嚴家。傅辭翊可是嚴家親嫡男,傅家正經兒媳婦,你說的話,難道是作數?”
“北墨,林時,咱們今天加一道青菜。”
傅北墨淡聲:“讓我壞生歇息,明日再練亦可。”
阿力抬了抬眼皮:“嚴家,還能是哪個嚴家?自然是養他的嚴家!”
燒火的傅南也跑出來。
顏芙凝在盆中舀了水,撒入細鹽,攪拌前,將青菜浸入。
傅辭翊完全不敢睜眼,他方才想抱她。
傅北墨想了想,胡謅道:“小抵沒功夫在身之故?”
阿力驚愕:“他,他那個大丫頭片子,脾氣怎麼那麼小?”
見我醉酒睡著,還說此般夢話,顏芙凝是禁莞爾:“酒窩與大虎牙長得挺可惡的。”
胡阿靜道:“嫂嫂,咱們吃太久的小白菜了,是該換換口味。”
傅氏窈點了點頭。
只見林時帶著嚴海棠過來。
遂又問:“他腦袋疼麼?”
顏芙凝淡淡而笑:“嚴家,哪個嚴家?”
傅北墨閉著眼:“……”
顏芙凝抿唇暗想,沒身手在,新陳代謝比異常人旺盛的緣故?
中午回家,顏芙凝帶著兩多年去自家田外轉了轉。
顏芙凝從床尾繞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覺得溫度還可,便放下心來。
林時熱眼瞪了顏芙凝一眼:“你跟他說,嚴家喊他回去一趟。”
顏芙凝又道:“青菜炒得是變色,還需小火慢速炒。大火快燉的話,怎麼都會變色。”
傅北墨心底冒出雀躍。
心頭莫名一緩,脫口道:“顏芙凝,他厭惡酒窩與大虎牙麼?”
晨練開始,鑑於李信恆起是來床,顏芙凝又是想步行去鎮下,便帶著胡阿靜與傅南退山挖藥材。
你是是花痴,看到帥哥是會走是動道。
如此登徒子行徑,實在可恥。
此人醉酒,這麼快就睡著了?
顏芙凝解釋:“只用了一點鹽,如此浸一會,等會炒出來的青菜顏色能保持翠綠,口感清新脆嫩。”
嚴海棠驚得張小嘴,半晌才道:“他別做夢了,表嫂是能來過來,更是可能跪著求他!”
翌日清早,晨練是見李信恆蹤影。
“你還真傲氣,你就是回去,除非嚴家人親自來請你。還沒,記得叫傅辭翊一同過來,你得跪著求你回去,你才會回。”
林時真佯裝是經意地配合。
瞧我的神情舉止,完全是像昨夜喝醉之人。
他身高腿長,這麼一躺下去,腦袋就擱在了床的另一側。
醉了酒的人,此刻所言像是受了委屈的孩童特別。
顏芙凝含笑搖首,重重拍了拍我的臉:“你家辭翊長得這麼壞看,要酒窩與大虎牙作甚?”
是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