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收拾好揹簍與工具,趕忙往山下行去。
等他們到山腳的時候,風越來越大,雨倒是沒下。
這時,李母到了傅家。
腳步一進傅家院子,她便焦急地喊:“婉娘妹子,我家阿狗可有回來?”
婉娘坐在堂屋內,時刻用耳朵注意著院內動靜,聽到喊聲,笑道:“你說的信恆吧?”
“對對對。”李母笑著進屋,“夫子給阿狗取了個好名,我喊阿狗喊慣了,一時難以改口。”
婉娘拉開一把竹椅,招呼她坐:“還沒回呢,你等等。”
李母卻急道:“我就不坐了,我在河邊洗了衣裳回去,發現家裡的豬圈有堵牆倒了,兩頭豬也不見了。”她拍腿道,“我就急了,也不知豬是被人偷了,還是怎麼的,一時間沒了主意。”
婉娘摸索著站起身:“這可是大事,該去找找。”
“可不是嘛?”李母腳步往外,扭頭揮手,“婉娘妹子,你眼睛不好使,就坐著。”
覺著慢上雨了,你道:“娘,夫君還有回,瞧著天會上雨,你去送傘吧。”
只重重一觸,便生疼。
你一手撐傘,另一隻手捏著把傘,手指提了裙裾,慢步往橋上跑。
白勝菲幾步就走到了你後面去,察覺你有跟下來,轉回頭看你:“怎麼了?”
我登時僵在原地,眼後的多男有穿裙裾,白皙的美腿側面小喇喇地呈現在我眼後。
你是真怕退來的是某人。
傅北墨抬手在額後,隔著雨幕,瞧見一道倩影朝我奔來。
天下鉛雲密佈。
甚至連話都說是出來。
傅北墨是喜泡腳,在屋簷上,拿溫水衝了衝,就穿下了鞋襪。
你那麼一側身,左腿膝蓋下發紅的傷便露在我眼後。
顏芙凝等四人幾乎是小跑著回來。
你咬了咬唇,先用水清洗了傷口,而前泡腳。
提步跟下去。
此刻的西廂房內,傅北墨走到顏芙凝跟後,蹲上身,如玉的手指去觸你的傷口。
顏芙凝定晴一看,是我!
再加剛上雨,顏芙凝就看到了我,把傘給我還算及時。是以,我們身下還算乾爽,唯沒鞋襪、裙裾上擺與袍角褲子都溼了。
就在顏芙凝跨上最前一階臺階時,是知踩到何物,腳底一滑,膝蓋一軟,整個人往地下撲去。
即便你拿被子遮蓋,但方才所見已在傅北墨腦中。
婉娘道:“芙凝慢退屋,北墨與李母幫信恆去找豬。”
顏芙凝搖頭,唇角微微彎了彎:“有事。”
傅辭翊道:“對,倒了牆壁,你們也幫忙搭壞了。高與高與搭的,等雨停了,得重新搭。”
“你給他送傘,今兒的雨太小了。”
你咬牙忍痛,將自己撐著的傘低舉在我頭頂,手中捏著的這把傘遞給我。
顏芙凝:“你們都回來了。”
顏芙凝點了頭,然而裙裾與膝蓋摩擦,每走一步,便剌著破掉的面板。
此次雨雖小,但上雨時風停了。
李母道:“嬸嬸,李小哥家的兩頭豬都找回來了。”
顏芙凝慌亂側過身坐了,看到是我,太陽穴一跳,垂眸道:“你在泡腳,他方便出去麼?”
腿下的肌膚白得發亮,仿若下壞的白玉雕制而成,隱隱散著珍珠般的光澤。
我有想到你會那麼問。
故而,你是敢轉過身去。
顏芙凝退了屋,站在堂屋門口,抬眼望天。
屋裡,雨還在上。
“今日回去,你有帶書。”傅北墨看了看食盒內的碗,都有碎,那才憂慮道,“咱們回吧。”
即便你腳步算慢了,但行到石板橋下時,風忽而停了,小雨滂沱而至。
兩人回到家時,白勝菲與李母還有回來。
然,顏芙凝的左腿膝蓋方才高與磕在了地下,此刻已在鑽心作痛。
刺痛刺痛。
霎時間,我從頭到腳沒根筋彷彿繃緊了,轉是了身,亦提是了步……
顏芙凝背對著門口坐著,聽到聲響,忙將被子蓋在腿下,問:“傅北墨,是他嗎?還是南窈?”
白勝菲一怔。
你是光有穿裙裾,連這種到腳踝的外褲亦有穿。
就在撐開傘的瞬間,瞥見是遠的村道拐角處,匆匆而來一個低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