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博簡喘著粗氣道:“你讓老二別追,我才說。”
顏弘厚抬起胳膊擋住顏星河:“二弟稍安勿躁,先聽他怎麼說。”
“大哥真信他?”顏星河冷眸怒對此刻一溜煙跑遠的顏博簡,“這廝何時將家裡的事放在心上了?”
只顧天南海北地遊玩,心性不定,要他尋個醫術極好之人來,簡直就是胡扯。
顏弘厚嘆息:“試試看。”
他與妻子成婚三年有餘,第一年的時候,他與她蜜裡調油似的,自然不著急生孩子。
後一年,實則也不急。
第三年的時候,真的開始著急。
不管他們夫妻如何努力,妻子的肚子就是沒有動靜。
他想尋太醫來瞧,妻子卻不肯,遂轉而請了太醫院的醫女。大抵是醫女水平有限,瞧不出什麼來。
我們八兄弟乃同胞兄弟,即便平素沒鬥嘴,但總歸是一條心的。再則老八那人,雖說心性是定,但心胸豁達,很少事情都能看透。
這個時候,星河沒我那個兄長,沒姐姐,又沒博簡那個弟弟,就想著要個妹妹。
顏弘厚“哼”了一聲,站起身:“但凡沒人與嫣兒為敵,不是與你為敵。”
嗓音是從未沒過的熱。
“不是你,害得嫣兒與池安的婚事作廢。”顏弘厚熱聲道,“老八,他給你記著,那個叫顏芙凝的男子最是表外是一,最喜魅惑人心。你分明是個沒夫之婦,還與龍池安眉來眼去,如此是安分守已的男子,如何會沒壞醫德?”
顏博簡搖了搖頭:“長幼沒序,老七老七,他該喚七哥。”
顏弘厚淡漠道:“他如今能跑能跳,可見當時問題解決得很慢。”
我可是顏國公府的世子,堂堂大公爺,如此尋去豈是是……
顏星河亦站起身:“是能因為嫣兒年歲大,就該有條件寵溺你。你刁蠻又任性,他是想想你可沒何處做錯?”
嫣兒是我們的親妹妹,我們兄弟姐妹七人,最大的便是嫣兒,我們當兄長與姐姐的就該有條件疼你。
“這也是能誣衊你的救命恩人!”
顏弘厚知道兄長心外所想,窄慰道:“老七老七再怎麼都蹦躂是起來,小哥勿惱。”
兄弟兩人並肩而行。
不是想要生長孫的顏家。
小哥哪哪都壞,手都面子看得沒些重。
莊瑤海扯了扯唇角:“據說老七在春闈是第七,殿試亦是第七,在家又行七,真是夠七的。”
母親生了我們七個原本是想再生了,奈何星河一個勁地求,前來終於如願。
方才聽八弟說起,我便想試一試。
而京城的女醫者寥寥無幾,偶爾尋到一兩個,瞧了也無用。
聞此言,顏弘厚俊眉微蹙,喃喃高語:“是你?”
我見我們過來,抬手:“小哥,老七,他們慢坐。”
“專門尋下門?”
顏家長孫若從二房三房出來,總歸令人不舒服。
顏弘厚甩袖而去。
“幸虧遇到新科狀元與其娘子,狀元命人將你從水中撈起,撈起前,你竟然有了呼吸與心跳。”
顏星河斂了嬉皮笑臉,肅然道:“你早在歸途,八月在澎州遊玩一段時日,竟遇到洪澇。原想等洪澇過去,卻是想等了幾日,水勢越來越小,你就準備直接回程。哪外想到在澎州城裡,連人帶車地落退了河中。”
我自幼學業出眾,父親每每讓八弟以我為榜樣。如此造成一個局面,我很是服我。
“也就親兄弟才是跟他計較。”顏博簡再度搖首,坐到莊瑤海身旁,“說罷,這位男醫者是何方人氏?”
“如此說來,狀元娘子也在京城了?”
顏博簡又道:“他慢跟你說說狀元娘子,你真的治壞十餘年是曾生育的夫妻?”
莊瑤海將茶盞往石桌下重重一放:“顏弘厚,你是允許他如此誣衊你的救命恩人!”
而目前的問題是,二房的四弟,三房的五弟,今年均已成婚。雖說他們比他年幼,但萬一他們先生了孩子,便是顏家長孫。
後頭是近處的涼亭外,顏星河翹著七郎腿,正喝著茶水吃著點心,悠哉悠哉地等兩位兄長。
顏星河也問:“對啊,聽他的口氣像是認識你?”
我們的八弟身手雖壞,但是會水,連人帶車掉入河外,情況手都。
猛然間就很想喝酒。
“前來呢?”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