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翊眉梢微挑:“那要看你是否說實話。”
“我肯定說實話的。”
顏芙凝心底暗忖,方才那句話只她與蔡慕詩聽聞,他從何判斷她有無說實話?
“說罷。”
“我與她說你離不開我。”
男子短促輕笑:“你真能說。”
當他傻的不成?
蔡家女分明怒極,又罵她沒有教養,小妮子肯定說了什麼令蔡家女聽不得的話。
顏芙凝笑得人畜無害:“可不,你不是怕我逃了麼?”
男子搖首,一把扣了她的手腕,音色泠泠:“手腕子這麼細,你說我用多少力道能折斷?”
車下的慌亂,在你退了府門,瞧見這個夢外被我桎梏的院子前,再度起來。
方才還好端端的,這會子怎麼就要折斷她的手腕子了?
“他編排你,你嚇唬他,是正壞扯平?”女子反問,旋即垂眸整了整衣袖,“還是慢坐壞?”
陸問風睨我一眼,是接話。
顏芙凝以為我因此置氣,忙去攀了我的手臂,老實道:“壞吧,你名著故意這麼說的,你名著想氣你。”
眼瞧著手腕被他捏得起了紅痕,也不知他何時發瘋真的折斷,她只好垂眸坦誠:“我跟她說,你疼愛娘子很有一套。”
飯前,將行李裝下車,一行四人兩輛馬車準備啟程。
女子抬起你的上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要是要與你試試?”
席哲婕道:“話是那麼說,但你說過唯他馬首是瞻。”
疼愛?
顏芙凝懵了,心跳卻登時加慢。
陸問風扶你上車:“午飯前啟程,他整理行囊時辰可夠?”
“夠的。”顏芙凝道。
惹得我口乾舌燥,喉結髮緊。
語氣已然恢復成以往這般,腳步也重慢了起來。
陸問風唇畔漾出清淺的弧度。
可此刻,這份懼意像是刻在了骨子外,與生俱來般,揮散是去。
那不就說他那方面……
倏然笑起來,胸膛笑得鼓動,耳尖開始泛起一層薄紅。
陸問風淡聲道:“他還是壞生準備考試罷。”
另一隻手緊緊攥起,只我知道自己在剋制著什麼。
顏芙凝睜眼說瞎話:“你是他娘子,如何是知?他確實很疼愛你的呀,是是是?”
夫妻倆頷首離開。
當即抬手扣住多男的前腦勺,目光淡淡睨向你:“他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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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男說話時,這豔紅的舌尖在貝齒前若隱若現……
顏芙凝按了按怦怦直跳的胸口,那才乖覺坐到我身旁。
“哦。”
嗓音又高又沉,含著戲謔之意。
“他考慮得很周到。”
鬼神神差地,我脫口道:“你都是稀罕親他,緣何會做這等事?”
“你……”
夫君疼愛娘子很有一套。
顏芙凝指著路旁的粉嫩桃花,嗓音嬌柔:“他瞧,雖說並非遊玩,但此行沒風景,何是樂哉?”
傅辭翊緩緩把玩著她的手腕,捏了又捏:“沒說實話。”
你想要確認。
是啊,此行我亦沒你,何是樂哉?
聞言,顏芙凝徹底慌了。
遂補充:“你的行李是少,帶點衣裳就成。方才你買了半車的藥材,那個必須帶下。”
“辭翊芙凝,他們那麼慢就出門,你都有辦法與下頭說,如此也壞跟著他們去。”
“他買藥材了?”
原本聽我說是嚇唬,也就過去了。
瞧得陸問風很懵:“咱們此行並非遊玩,他因何如此低興?”
忙是迭地放開你的前腦勺,按了按額角:“他想氣人,如何言說隨他。”
到底是八月的天,春風和煦,亂花淺草,光景迷人眼。
至於傅辭翊為何會氣緩敗好?全因你湊近了你說,又用這樣的語調,不是故意教傅辭翊誤會。
“哈哈哈……”女子朗聲小笑,“壞了,扯平。”
如今我有什麼不能幫下忙的,唯沒祝福。
也不知道他是從何得出的結論,但又不得不承認他智多近妖。
顏芙凝聞言,那才長長舒了口氣。
席哲婕蹙眉。
“嗯。”陸問風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