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凝輕輕觸了觸自己那隻被某人飲過的酒杯,將手縮了回去。
夜幕漸落。
行駛在湖面的遊船多了起來,湖邊散步的男男女女更是不少。
這時,傅江乘小船過來。
到了畫舫上,他在傅辭翊耳畔低語:“公子,人已抵客棧。”
傅辭翊頷了頷首。
傅江又問:“要屬下此刻就去處理麼?”
傅辭翊開口:“不急,你先用飯。”
傅江稱是。
他們主僕如此,眾人好奇。
龐安夢問:“你們到底要查什麼?”
傅辭翊不理會。
龐安夢看向顏芙凝:“芙凝你說。”
顏芙凝只好問傅辭翊:“可以說麼?”
傅辭翊淡聲:“無妨。”
反正他懶得說,不過被在場之人知曉也無妨。
顏芙凝這才道:“蔡慕詩與董曠相約在映天湖會面。”
石漾漾驚呼:“如此說來,傅大人過來是捉姦的?”
龐安夢笑了:“捉姦我有經驗。”
石漾漾笑著頷首:“對,咱們都有經驗。”
相對男子們沒說什麼,龐安夢與石漾漾吵著要一道去捉姦。
在畫舫上用了晚膳,傅江乘小船回了岸上,去盯著蔡慕詩與董曠的一舉一動。
此二人在酒樓就餐,餐後繞湖散步。
如此一個時辰有餘,傅江覺著他們並不親密,一時間犯了難。
倘若蔡慕詩狡辯自己與董曠只是好友,在映天湖閒聊散步,也無可厚非。
自家公子要拒婚,雖說已掌握花紅是被蔡慕詩安插在傅府使壞的,但強有力的證據到底不足些。
越想,傅江越煩躁。
倏然間,前頭走著的蔡慕詩與董曠一前一後往客棧行去。
傅江連忙登上小船去稟告主子。
“公子,他們二人去了客棧,不過是分開而行。”
龐安夢道:“莫非沒有姦情?蔡慕詩其人心高氣傲得很,壓根就瞧不上董曠。傅大人今日來捉姦,怕是要捉個空了。”
顏芙凝沉吟開口:“此二人一個是丞相千金,一個是尚書公子,為掩人耳目,分開行走最是穩妥。他們若清白,有話不能在城內說麼,非要到適合定情的映天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