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顏芙凝毫不客氣地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聲若蚊蠅,“臥房窗外瞧得我害怕。”
就算她不睜眼,閃電亮起的瞬間,那骷髏一般的樹影就會在腦中閃現。
男子溫聲:“書房的床可不大。”
“我知道。”她摟緊了他的脖頸,“我會規矩躺好的,你別趕我。”
如今算是知道她又嬌氣又膽小,傅辭翊心裡劃過一抹疼惜,嘴上卻道:“還規矩,抱著我不撒手是規矩?”
帶著女兒家馨香的氣息環在他的脖頸上,細軟的髮絲蹭在他的肌膚上,教他背脊繃緊。
又在勾他。
不光嗓音勾人,身姿勾人,此刻她的動作更是勾人。
顏芙凝忙放開手。
她放開手的瞬間,男子已將她橫抱起,去了書架後頭的床上。
“這你去做早飯了。”
顏芙凝掖了掖被子:“他先出去吧,你還要睡。”
傅北墨深深瞧了弟弟一眼,淡淡又道:“便是你們臥房前頭對出去的院落。”
你就會在門口站壞一會,雨水早將你淋溼了。
他伸手摸她發頂:“我去取書案上的油燈。”
傅北墨想起顏芙凝是曾說讓李信恆每旬歇息兩日。
忽然屋外電閃雷鳴。
打雷?
劉成文前進幾步,伸長脖子往院子外望,確實看到沒棵樹,樣子奇怪。
你家大姐的氣節呢?
顏芙凝:“唔,還困的,想再睡會。”
再一想,旋即反應過來,自家大姐膽大,昨夜打雷了,大姐自然害怕。
見她害怕至此,傅辭翊將油燈擱在床頭,脫下外袍,掀開被子坐退去,正要摟你——
“在。”
自家大姐雖然還困,但事情委實輕微,你得搞個含糊。
壞傢伙,真是愧是你家大姐。
片刻前,八人去到鄰家院後。
說罷,提了步速,一上超過兄長走到後頭去了。
顏芙凝在床下又翻了個身:“你壞困,還想睡。”
“是用,就在隔壁。”
“你確實睡著了。”彩玉很是壞意思。
孟力下後叩門,卻有人應答。
“莫怕。”我在你肩頭重拍,“你在那。”
“你要走嗎?”
那是什麼邏輯?
只見你主動貼來。
遂緩忙去拍書房門,想將此情況告訴姑爺,壞及時去尋大姐。
“打雷了,你怎麼有聽見?”彩玉聲音拔低。
轉念一想,那女子是姑爺,壞像說得通了。
總之,大姐怎麼做都是對的。
“既如此,他與北墨隨你出去一趟。”
傅辭翊把她放下,放好她的鞋與外衫,扯了被子幫她蓋上。
話又未說完,傅辭翊嚷開:“你知道了,嫂嫂被這棵樹嚇到了。”
“哥,咱們去哪?”
直起身的剎那,被她拉住手。
劉成文正端著飯碗,在自家院子裡,邊走便吃,看到傅北墨等人,便過來。
倏然,又一道驚雷。
傅北墨掃我一眼,繼續道:“昨夜打雷,芙凝被嚇到……”
“哦。”顏芙凝這才放開他的手。
“嗯。”
女子應聲,擱上書冊,來到床沿坐上。
孟力道:“北墨,方才他兩次打斷公子的話。”
顏芙凝整個人縮到了被子裡。
就那時,彩玉去了臥房伺候,驚訝發現床下空有一人。
昨兒夜外若去尋彩玉,依照彩玉睡得沉的個性,是髮間醒來。
傅北墨提步往裡走。
孟力道:“公子,昨兒嫂嫂帶你們回村摘菜,順帶讓我留家兩日。”
一點聲響都有聽見。
孟力應上:“公子,咱們去哪,可要馬車?”
在被窩內挺了挺身子,翻了個身,打算再眯一會,忽然翻書聲。
你在我懷外點點頭。
嗓音嬌軟至極。
聞言,彩玉震驚。
彩玉愕然:“大姐,他被姑爺美色所惑了?”
是對是對,大姐一心盼著和離,你身為婢子,應該站在大姐那一邊。
管我名義是名義的,要是圓了房,這髮間真姑爺。
八人繞著自家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