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北墨高興應下,一揮手,帶著李信恆與孟力出發。
婉娘嘆息:“婚期已廢,並非賜婚作廢。辭翊你受傷,本該早些去休息,但有句話為娘不吐不快,你且聽著。”
傅辭翊道:“娘,您說。”
“適才你說芙凝是國公府的二小姐,國公府是何等人家,想要求娶芙凝的人定然多了去。芙凝若嫁給旁人,你可怎麼辦?你們夫妻難道今生都不能在一起了?”
傅辭翊安慰母親:“娘,您放心,兒子有數的。”
“有數就好,娘想要你知道,天底下再沒有芙凝那樣好的娘子了。娘也只認她是你的妻,你可明白?”
“兒子明白。”
不光是為了母親,更為了自己的執念。
有時候他也鬱悶,為何自己會有非她不可的執念?
這份執念仿若執拗到了骨子裡,又滲入了心底最深處,好似遙遠之地有個聲音飄來。
是她!
想得多了,腦仁作痛。
當即屈指叩擊腦門。
婉娘耳亮聽聞:“怎麼了?”
“沒事,兒子想回房歇息。”
婉娘便讓李嬤嬤去喊人來抬傅辭翊。
李嬤嬤應聲離去,不多時回來,身後跟著江河湖海四人。
四人見到傅辭翊,拱手見禮:“公子。”
婉娘道:“把你們公子送回房去。”
“是,夫人。”
傅江傅河一左一右抓住椅子扶手,齊齊用力抬起傅辭翊便走。
傅湖傅海則安靜跟在他們身後。
一路行去主院,四人一句話都不問。
待到主院內,他們將傅辭翊放下。
四下檢視,確定沒有旁人後,傅江這才開口:“公子,您沒事吧?”
“無事。”傅辭翊站起來,緩慢行了兩步,“芙凝說得行得緩。”
傅河鋪好軟榻:“公子還是來躺下吧。”
“是啊,公子,您可得儘快恢復。”傅湖也道。
說著,去扶傅辭翊。
傅辭翊緩緩走向軟榻。
傅海湊近,壓低聲:“冷風冷影這兩日委實不安,他們生怕下刀偏了位置,公子的命真就沒了。”
“我信他們的本事。”傅辭翊淡聲,“去南山告知他們,我已無大礙。”
傅海抱拳:“屬下去。”
傅辭翊叮囑:“為防有人跟蹤,下午日頭最盛時出門,先往北行,再去南山。”
就怕有人將此次事端懷疑到他的頭上。
“是,公子。”傅海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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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墨、孟力與李信恆到國公府時,顏博簡正出門。
“嘿,顏三,我嫂嫂呢?”傅北墨衝他喊。
顏博簡聞聲轉頭,只見一輛馬車急急停下,車窗探出個腦袋,正是傅北墨。
“你小子怎麼喚人的?顏三公子不喊就罷了,顏三哥喊一句也是可以的。”顏博簡砸吧嘴,覺出不對味來,“不對,我妹妹已經不是你嫂嫂了。”
傅北墨嘻嘻一笑:“顏三哥,我嫂嫂可在府中?”
“算你乖覺。”顏博簡翻身上馬,“我妹妹在酒樓,我這會就要去,你尋她有事?”
“確實有事,許久不見嫂嫂,念得很,還念酒樓的美味佳餚。”傅北墨擱下車簾,吩咐,“信恆阿力,咱們去酒樓。”
“北墨公子坐穩了。”李信恆甩了韁繩,馬車疾馳而去。
顏博簡剛在馬背上整好袍子,瞧傅家馬車一溜煙跑遠,嗤聲:“傻小子怎麼瞧著不傻了?”
忽覺傅家兄弟一個比一個難纏,他一夾馬腹連忙追了上去。
此刻的成文樓,顏芙凝正算賬目。
劉松站在一旁,看她算盤打得溜,笑道:“幸虧閨女來了,否則我這賬目起碼得算到夜裡頭。”
顏芙凝道:“如今酒樓的流水多了,算起來頗費時間,咱們該僱賬房。賬房將賬目仔仔細細做出,咱們最後統籌核算,如此也利於酒樓做大。”
劉松頷首:“是這個理,近期招人我留意留意。”
“好,勞煩叔了。”
“自家生意,不勞煩。”
就這時,酒樓門口進來幾名年輕男子。
向陽上前:“客官,不好意思,飯點還沒到呢。”
此刻才辰時。
其中一剽悍的男人道:“我家公子人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