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可是傅縣令與嚴二爺派來的,你留著我,我們如何與他們交代?再則,你能給我什麼名分?”
“名分?”黃傲冬想起家中的母老虎,“此事容我細細思考。”
“我是個苦命人,黃老爺人善,是個好人。”
暖床婢眼珠子咕嚕一轉,捏帕輕泣。
她不能挑撥離間傅辭翊與顏芙凝的夫妻關係,便算完不成任務。
如此回去縣城,不光是傅縣令還是嚴二爺都會罰她。屆時她被賣去何地,她都求救無門。
不如當下給自己謀個生路?
只是眼前這人是否值得託付呢?
黃傲冬眉頭一皺,拍拍她的肩膀:“這幾日你好生歇息,額頭的傷得養好了。”
“嗯,多謝黃老爺!”
她起身,屈膝福禮。
身子一歪,往黃傲冬身上靠去。
黃傲冬立時將人扶住。
“你被趕出來,責任不在你,傅縣令與嚴二爺那邊,咱們好生解釋便可。”
頂多他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屆時傅縣令與嚴二爺看在自己贏了劉記的份上,大抵不會與一個暖床婢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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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沒去酒樓,顏芙凝甚是空閒。
看了頗久的書,心緒還是靜不下來,又念及隔壁書房內的某人亦在看書,她便有心想離他遠些。
身上穿的小衣確實緊了。
此般小衣是她在嚴家時穿的,雖說後背可以調節,但前頭的兩個罩面已不夠大。
確實該重新做。
只是她不會剪裁小衣,便去耳房尋彩玉幫忙。
主僕倆挑了柔軟的料子。
彩玉幫她量了尺寸,笑道:“以後的姑爺有福氣。”
顏芙凝知道她說的是何意,微紅了臉。
旋即又想起昨夜旖旎之事,她又沒有旁的人可以說,擱在心裡又很不是滋味。
唯一能說的,只有彩玉了。
遂開口:“昨夜,我被他親了。”
沒敢說究竟親在哪些地方。
彩玉剪裁的手一頓,驚道:“親哪?親嘴兒了?”
“沒親嘴。”顏芙凝只好說,“是臉。”
彩玉憂心道:“那今後小姐與姑爺如何和離?”
顏芙凝抿唇:“和離書上只寫了兩年期滿自動和離。”
既然需要和離,那便說明他們在這兩年內是真夫妻。
只不過她與他是陰差陽錯才成了夫妻。
彩玉拍了自個腦門:“瞧我這腦子,夫妻圓了房生了孩子的,也有和離的呢。姑爺親你臉,你也親了姑爺,都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