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了,連屁股都摔疼了,只好哭得更大聲,哭得齜牙咧嘴。
傅辭翊緩步至顏芙凝身側,用僅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看來,往後她護不住你。”
話裡話外地在說,和離後,只彩玉一人是護不住她的。
顏芙凝一怔。
方才彩玉還給她眼神示意來著,這下好了,出糗的是她們。
不對,某人怎麼知道彩玉想趁機揍他?
還知道她的小心思。
為了顯示自己沒被他看穿,她沒佯裝沒聽見他所言,轉頭吩咐李信恆:“李大哥,麻煩你送彩玉回房。”
李信恆頷首,扶著彩玉走了幾步。
奈何彩玉摔疼了臀部,走得再緩再慢,牽扯到臀部肌肉就疼得她皺眉。
李信恆想起母親常說他不上道,一彎腰,學著公子抱姑娘的模樣,將人橫著抱起,走了。
彩玉的雙腳驀然離了地,直嚷嚷:“好你個阿狗,敢吃老孃豆腐?”
瞧得傅北墨與孟力一臉的訝然。
隨著彩玉的罵罵咧咧聲漸行漸遠,顏芙凝支開話題:“夫君,北墨他們能佩劍了麼?”
傅辭翊淡聲道:“可以。”
“太好了!”
傅北墨與孟力雙雙跳起來,在空中擊了掌。
去打製前佩劍,需要構圖。
是夜,傅辭翊在書房看書,顏芙凝叩門進去。
“劍的尺寸規格,我完全不懂,你可以指導我畫麼?”
傅辭翊聞聲抬頭,看她神情認真,遂站起身,將案面上的書本收起,鋪了宣紙上去。
鋪罷,提筆蘸墨:“你先畫幾筆。”
顏芙凝走到書案旁,接過狼毫,俯身作畫。
傅辭翊淡淡瞧了片刻,兩步走到她身後,大掌握住她執筆的柔荑,加了幾筆。
“劍身該有放血槽,如此不給敵人活的機會。”
嗓音清冷。
顏芙凝莫名心慌,早知道知道他身手極好,而今看來他對如何取人性命,很有研究。
嬌軟的身子控制不住地發顫。
男子另一隻手從她身前穿過,將她圈在懷裡。
“怎麼,害怕?”
顏芙凝搖頭:“我怎麼可能怕?”
而此刻,男人的胸膛就壓在她單薄的背脊上,清冽的氣息灑落在她耳側,衣裳與衣裳極盡摩挲。
兩人此般姿態,仿若耳鬢廝磨。
唯有她自己知道,她要嚇死了。
就怕將來自己的小命交代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