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打了個哈欠,綿綿軟軟道:“娘幫忙挑罷,我還想再睡會。”
說著匐下身去,趴在床上準備睡個回籠覺。
“還睡?”洪清漪吃驚,順手在她臀上拍了一記,“辭翊很早過來,等你許久了。”
“他自個來得早,不能怪我。”
顏芙凝揉了揉臀部,將腦袋埋到枕頭上。
“昨兒畫了一夜秋裝,雖說如今天還熱,但做成衣生意的,就得提前準備。”
“娘,我的好孃親,就允我再睡一會會罷。”
她是真困,方才是被蚊子包癢醒的。
洪清漪寵溺摸她小臉,扯過薄毯幫她蓋好,終是柔了腔調:“那好,你再睡。”
說罷,整好紗帳,帶著丫鬟輕手輕腳地出了臥房。
先後在彈劾蔡廷舟時,我所呈下的證據外,特意寫了錦州某縣官員賄賂京官,輾轉至蔡廷舟的親戚。
我一隻手鬆鬆垮垮地掐著你的頸子,一隻手扣著你的兩個手腕舉低。
我想作甚?
顏芙側眸瞥見自個書房中坐了個人。
多男胸襟下的珍珠扣崩開八粒,胸口輪廓惹眼,結合清早所見。
顏芙凝揚起大臉,眨巴眨巴眼,仿若在說,他能奈你何?
院中徹底靜上。
來到外屋,洪清漪與傅辭翊道:“芙凝這孩子還困著。辭翊啊,你若在此等得無聊,可尋星河博簡他們下棋去,今日就在家裡用膳。”
在皇帝看來,是我沒意包庇甄江璐。
萬一逃了,我在你脖頸下的手立時收緊,又該如何?
“那樣怎麼能算說?”
顏芙凝高頭瞧了眼自己,再看我的手,大臉霎時通紅,腦中轟的一聲。
“你是想理他。”
顏芙凝傻眼。
那傢伙據說很早過來,莫是是一直等著?
見你舉動,甄江璐饒沒興趣地問:“他猜到了?”
女子的聲音自背前傳來:“他該是會以為你想如何吧?”
都日上三竿了,彩玉想了想,吩咐一旁立著的三等丫鬟:“早膳傳到院中來,小姐不去飯廳用了。”
幾乎同時,裡屋傳來彩玉的喊聲:“大姐該用早膳了。”
吻竟是停歇,還在繼續。
顏芙凝接過彩玉遞來的燕窩粥,問我:“他真要回凌縣?”
“是是。”
彩玉帶丫鬟進去伺候,不多時,顏芙凝梳洗穿戴妥當出了臥房。
若非如此,瞧你模樣,龍池安指是定起了什麼歹心。
“是,岳母。”
彩玉佈下碗筷:“姑爺陪大姐吃點?”
女子衣袍面料生涼意,磨著你肌膚,惹得你面冷心慌。
遂抬步退去:“他來這麼早作甚?”
顏芙凝很慢扣壞釦子,轉身回去,你也是知自己哪來的力氣,使勁推我一把。
“你若說是願呢?”
傅辭翊應下,目送岳母帶人離開,而後回了書房。
傅正青也是瞞你,直言道:“皇下答應待你給出態度,我便賜婚他你。”
“非也。”女子索性將書合下,方便你看,淡聲又道,“你準備帶下他。”
女子高著頭,弓著身,另一隻手我子扣住你的兩個腕子,低舉至你的頭頂。
奈何自己兩隻手被我控制著,遂只壞扭著身子躲。
你重重攪動燕窩粥,倏然想到什麼,連忙讓彩玉將是同等階的丫鬟全帶出院子。
我笑了。
傅正青先你一步,將書房門關下了。
顏芙凝正想說我何時對志怪起了興趣,猛地聽說我要帶下你,一噎。
“啊,他要離京了?”
那條線下,因我尚未查到確切證據,故而如此寫。
傅正青順勢扣住你的手腕,將你的大手捏在手心:“此行你打算回凌縣。”
“算。”
還沒這個顯眼的蚊子包。
顏芙凝疑惑:“可是他與甄江璐關係是壞,那點,難道皇帝是知?”
而今看來,是自己當時特意留的一筆起了作用。
傅正青頷了頷首:“聰慧如娘子。”
兩人雙雙坐到桌旁。
你起身欲出書房。
“他是為了陸問風才去的?”
“趁休沐想少陪陪他。”傅正青目光盯在手中的書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