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個肩頭。
她竟讓弟弟幫他洗浴,傅辭翊腦仁疼。
顏芙凝道:“今日家裡擺了喜宴請村民,慶賀你高中解元。這會子灶間還有不少菜,熱水也熱著,我先去舀水。”
說完出屋。
傅北墨則扶著兄長去到茅房隔間。
“哥,你可站穩了,我去端水。”
叮囑一句,轉頭去灶間端水。
顏芙凝將熱水舀出,摻了些許冷水進去,覺得水溫適宜,才叫北墨端走。
傅北墨來來回回端了幾盆溫水送進隔間:“哥,我幫你脫衣吧。”
傅辭翊眸光含刀,冷聲低喝:“滾。”
“嫂嫂要我幫你洗的。”
“還不滾?”
“好嘞,我滾。”
傅北墨回房睡去了。
若不是嫂嫂要求,他才不高興幫兄長洗。
此刻要他滾回去,正正好。
半刻鐘時辰後,傅辭翊洗完回房。
一眼就看到顏芙凝靠坐在床沿,頭一頓一頓的,大抵困極了。
遂伸手穿過她的腿彎,想將人抱放在床。
哪裡想到她睜開眼睛,迷離道:“我好睏,你能否懸掛床單?”
“能。”傅辭翊頷首,“要我幫你脫衣麼?”
此刻他尚且保持著俯身,手擱在她腿彎的姿勢……
“不用。”她答他一句。
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挺起胸,利索地脫了外衫與裙裾,撇開他的手,躺在了床上。
下一息,清淺綿長的呼吸聲傳出,竟睡著了。
傅辭翊僵硬著直起身體。
適才,那倏然湊近眼眸的豐盈,猝不及防地在他眼中放大。
他,真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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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顏芙凝醒來,發現傅辭翊盯著她。
教她心慌。
書上寫,陰鷙權臣若心情好,再加前一晚她若伺候得令他滿意,他會留宿在別院。
翌日醒來時,她就能看到這麼一雙眼。
清冷疏離,含著徹骨的寒,仿若隨時將她冰封了。
教她不敢與之對視,含著朦朧未醒的眠音問他:“怎麼沒掛床單呀?”
聽聽,就連聲音都十足的勾人。
更遑論適才胸襟微敞,露出那一抹刺眼的白膩。
傅辭翊垂眸坐起身,掌心癢得難受,掩飾性地按了按太陽穴,啞聲道:“我昨夜醉酒,後來直接睡了。”
“哦,沒事。”
顏芙凝也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他醉酒,她不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