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一聽,想起了南窈曾被董曠毆打之事:“被丈夫打的?”
心裡頓時起了同情。
“聽她所言,是如此。”
婉娘聞言,吩咐:“李嬤嬤,你去看看那女子。”
李嬤嬤稱是,將簪子簪到婉娘髮間,隨餘良離開。
來到大門口,她只見兩個門房各撐了把傘在給女子擋雨。
雖說在簷下,但如今天氣寒涼,如此一來,不由心疼起地上的女子來。
“怎麼還在外頭?”李嬤嬤問了一句。
小鬍子門房解釋:“咱們府上外人不得入內,嬤嬤又不是不知?”
“話雖如此,但她一個女子能作何?”
李嬤嬤蹲下身,擼起女子的袖子,一瞧全是傷。拉了拉女子的後領子,整個背全是血糊糊的傷痕。
“好歹將她抬進門房室,之後該如何,由夫人定奪。”
兩位門房便看向餘良。
餘良點了頭,他們便將女子抬進了門房室。
李嬤嬤嘆氣一聲,忙不迭地去婉娘跟前稟告。
“夫人,那女子年紀輕,身上卻沒一塊好皮肉,血糊糊。有些傷口還在流血,有些傷口剛剛結痂。”
“竟然打得這般嚴重?”婉娘眉頭蹙起。
“嗯,很嚴重,此刻人正發燒,昏迷不醒。老奴自作主張讓門房將人抬進了門房室,夫人,您看往後該如何?”
婉娘又想到南窈以往的遭遇,心疼道:“女子被丈夫,在婆家那是求助無門。她既然在咱們府門口,咱們身為女子搭把手是應該的。你派人去尋個大夫來,幫她看看,咱們能幫則幫。”
“是,夫人。”
李嬤嬤應下,吩咐下人去尋大夫,與此同時,將女子安置去了倒座房。
一個時辰後,大夫上門來,給女子看診把了脈,開了藥方。
藥汁煮好,李嬤嬤親自端藥去了女子床頭。
“我怎麼在這?”
聞醫女環視周圍。
此刻的她身處一間簡單佈置的房間內,她身上已被換了乾爽衣裳。
“你在我們府門口昏迷,可忘了?”李嬤嬤含笑道,“我家夫人心腸好,給你尋了大夫瞧。喏,喝了藥,你身上的熱度能退不少。”
聞醫女感激落淚,接過藥碗,三下兩下地就將湯藥喝了個乾淨。
“都是好藥材,請幫我謝過你家夫人。”
說話時,她掀開被子,欲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