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翊禮貌頷首:“大家切莫如此,還如以往一般就好。”
“辭翊到底懂事。”顏三爺道,“弘厚是世子爺,元易是伯爺,星河進了內閣,博簡進了禁衛軍。老四老五雖有閒職,到底只是閒職,辭翊已是首輔,你看能不能……”
就他們二房三房的兒子最沒出息。
他的話尚未說完,被老國公呵斥:“這餐飯你們若不想吃,就滾。”
顏珹沉了臉:“三弟,此等話,切莫讓我再度聽聞。”
成王搖頭,含笑打圓場:“本王還不是閒職一個?”
顏三爺與顏二爺立時噤若寒蟬。
先前他們去尋父親與大哥,就想著撈些好處,卻是撈不到。
今日難得傅辭翊過來,他們當著家裡人的面,想著他身為小輩,該給長輩面子吧?
沒想到他啥都沒說,老頭子、國公爺與成王先斥責了他們。
有此一出,大家沉默著落座。
“開始吃飯前,我先說一句,官職要憑自己的真本事去爭取。”
怕兩個庶子聽不懂,老國公直白道:“辭翊是內閣首輔,才上任,位置還沒坐熱乎。你們若敢再有什麼私心,屆時首輔之位若有差池,我全怪在你們頭上。”
不說些狠話,就怕他們蠢得使壞,拖了顏家後腿。
顏二爺顏三爺急忙起身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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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太子府。
楊太醫到來。
太子在書房單獨見了他:“可知孤為何尋你?”
楊太醫躬身作揖:“臣不知。”
“傅辭翊母親眼睛失明,孤體諒傅辭翊為子之心,為了能讓他更多更好地為朝廷效力,孤想著儘可能地去醫治傅辭翊之母的眼睛。”
“太子仁愛。”
太子擺了擺手:“你是孤的人,有些話孤就不拐彎抹角了。傅辭翊成了新任首輔,卻未表態。孤要你在治療傅母的同時,整些藥物,能讓傅母為孤說話,意思你可明白?”
“殿下,這恐怕不妥吧?”楊太醫誠惶誠恐。
太子的意思,他是再明白不過。
便是傅辭翊若不肯站在太子這邊,就要他去了結了傅母的命。
他是太子的人沒錯,但以往也就診治太子的頭疼腦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