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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顏芙凝等人到了東三街,玉器鋪。
顏芙凝與楊家人說明了來意。
“福豐酒樓的幕後老闆已經尋到,等於害死小阿劍的兇手也已尋到,你們可否一紙訴狀,將福豐酒樓告去京兆府?”
楊家人聞言欣慰,彼此對視後,由楊樹點頭應下:“肯定要為小阿劍報仇。”
楊玉堂問:“小姐,請問福豐酒樓的幕後老闆到底是誰?”
“對,是誰?”鄭氏激動。
顏芙凝道:“是太子。”
楊家人一聽是太子,便生了退縮之意。
“我們是民,怎麼敢告太子?”楊樹老淚縱橫。
“不告太子,我們假裝不知太子是幕後之人,只告福豐酒樓,你們可同意?”顏芙凝輕聲問。
“小姐,不是我們不願意告了,而是如今的生活剛剛穩定下來。”鄭氏害怕道,“太子殘忍,他能害了小阿劍,也能害我們剩下的人。”
劉成文激動道:“福豐酒樓搶奪我們成文樓的生意,派人偷學菜譜,大家都是東三街的,又是都給我妹妹做事的人,就不能相互幫襯麼?”
楊玉堂道:“劉公子別怪我們,我們小老百姓確實怕事,要怪只怪我們小阿劍的命不好。”
楊樹也道:“太子是未來皇帝,我們怎麼與他鬥?”
國公爺可大不過皇帝去。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顏博簡的話尚未說完,被顏芙凝搖首止住了。
此話在大景可謂是句空話。
顏博簡也意識到了,嘆了氣,不再言語。
三人回到傅家,已是華燈初上之時。
顏博簡留在傅家用膳。
吃飯時,幾人將情況告訴了傅辭翊。
“情況便是這麼個情況,楊家身為當事人,不肯告官,如此最便捷的處理方式沒了。”顏芙凝嘆息道,“其實我也理解楊樹他們的做法。”
天底下敢與太子斗的人又有幾個?
傅辭翊慢條斯理地吃著飯菜,片刻後,才不疾不徐開口:“查清楊家人被收購玉器鋪之事,或許會有轉圜。”
微頓下,他又道:“此事交給我。”
幾人正用膳,柳綠來稟:“夫人醒了。”
顏芙凝立馬擱了筷子:“我去看看。”
“夫人精神頭不錯,小姐正陪著她說話。”柳綠又道。
“南窈可用了飯?”
“用了,守著夫人的時候用的。”
讓顏博簡當自己家一般用膳,傅家兄弟也步出了飯廳。
聽聞兒媳與兩個兒子過來,婉娘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讓大家引以為戒便可。特別是李嬤嬤,錯不在她,我自己也是警惕不足。”
一旁的李嬤嬤感激落淚。
“煩心的事就不想了。”顏芙凝溫柔搭上婆母的脈搏,“這幾日,娘好生養身體最重要。”
婉娘頷了頷首:“多虧了有芙凝你。”
“也怪我還未能治好孃的眼。”
“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
——兩日後,傅辭翊散值歸家的第一樁事,便是拉著顏芙凝外出。
“作何去?”她問。“東三街,希望楊家人肯告。”他道。
上了馬車,顏芙凝又問:“你查到什麼了?”
傅辭翊捉了她的手,緩緩把玩:“娘子這手可真小。”
也不知握不握得住?
好想讓她試試。
顏芙凝抽出手:“喂,我在問你查到什麼,你說我的手作甚?”
男子倏然湊到她耳邊:“娘子,今夜咱們一起沐浴可好?”
“若楊家人肯告,我……”顏芙凝抿了抿唇,“我便同意與你一起沐浴。”
傅辭翊眸光起了興味:“當真?”
“嗯,當真。”她頷首,“你快說,查到什麼了?”
傅辭翊這才道:“楊掌櫃與楊太醫是本家,如今被關在地牢內的聞醫女,是楊太醫養女。”
“竟然有這樣的關係?”
“嗯。”
到了東三街,顏芙凝將楊家人請去了成文樓。
包間內坐定,顏博簡也到了。
“妹夫派人傳訊息給我,我便來了。”
不多時,酒菜上來。
楊家父子相繼起身,向傅辭翊與顏博簡敬酒。
“傅大人升了官,公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