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看湖。
說是讓她帶上醫藥箱,可他也沒說自己要不要逮熊。
他若要逮,明日一日決計不夠,不得今日就去探查熊的行蹤麼?
她委實看不透他。
這時,傅辭翊拉了她的手:“躺下。”
“啥?”
“躺下,就是躺在草地上。”
說著他自個先躺下了。
如今時節草已枯黃,腳踩在上頭仿若軟墊一般鬆軟,再加衣裳已經穿厚,倒也不怕扎。
就是眼前的男子分明有潔癖的,為何能這般輕鬆就躺下了?
傅辭翊仿若看出她的顧慮:“放心,草地很乾淨。”
顏芙凝便乖順地躺到他身側,離他一段距離。
傅辭翊挪了過去,抬了抬下巴指向天空。
“你看天。”
他幼年時,曾隨那個人來過此地。
此地旁的風景不怎麼樣,就是這湖這天很不錯。
好的風景,他便想帶她來看看。
顏芙凝瞧著天空,倏然笑了:“這般躺著,仿若置身天空,像鳥兒一般自由自在。傅辭翊,你帶我來的地,真不錯。”
眼前的白雲軟乎乎的,天空湛藍湛藍,清透乾淨。
多瞧片刻,心靈仿若經過了洗滌。
“是啊,此地能感受自由自在。”
生在皇家,身不由己。
好在他如今脫離了。
但為復仇,進了朝堂。
朝堂實則也不自在。
難得她能看出此地有自由的氣息。
遂側頭凝望著她。
察覺他在看自己,顏芙凝亦側頭。
四目相對,時間仿若慢了下來,就連空中漂浮的雲,亦緩了下來。
傅辭翊緩緩湊過去,抬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就在薄唇要貼上她嬌軟的紅唇時,她躲開。
“此地不行,哪有兩人躺在地上親嘴的?”
“只親親,沒人瞧見。”
男子話落,薄唇還是準確無誤地覆上了她的唇瓣。
顏芙凝只覺緊張又刺激,雙眼瞪圓了,驚慌不已。
他說無人會過來,她是不信的。
畢竟今日來圍場的人多了去。
男子吻得輕緩,又纏綿。
手從她的腦勺緩緩挪到了她的背上,繼而掐住了她的腰肢。
力道之大,教她心慌。
趁著換氣的間隙,她哀婉請求:“你別掐那麼用力,好不好?”
“好。”
男子繼續吻她。
害怕被人瞧見,顏芙凝用勁拍他後背:“夫君,我怕有人過來,咱們快起。”
“好。”男子在她額頭親了親,“答應夜裡親我,我便同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