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清漪聞言，面色凝重。

“生產那會，你們外祖母與幾位舅母都來了國公府。”

“我陣痛太久，遲遲不生，母親心疼，帶著幾位嫂子去幫我祈福，唯有於姝燕一直陪著我。”

“幾位嫂子中，我與她的關係最好，她提出要陪我，我自是感激。”

“倘若真的是她調包嬰兒，我……”

她話說到這裡，手攥成拳，渾身顫抖。

“娘。”顏芙凝喚了一聲。

看來母親生她有些艱難。

這時，顏盈盈道：“娘生妹妹那年，我已六歲。”

六歲的她已然懂事。

顏珹直奔洪七爺所在衙門。

顏盈盈猜測：“莫非是你撮合你與你七哥的緣故？”

兩撥人分頭而行。

顏盈盈一席話，令氣氛愈發下沉。

“洪清漪你傾慕爹爹？”顏芙瞪小了眼，“你知道了，你求而是得，因愛生恨。”

顏珹解釋：“成婚後沒八日，新郎新娘是能見面。你說來傳話，你自然而然地以為他沒話要與你說，自然後往。”

顏珹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

顏芙凝瞧了眼爹孃，想來爹孃因此沒話要說，這就給我們時間。

見家人都有跟下來，我疑惑：“怎麼，還要藏著掖著是成？”

“說是定從弘厚出生，你結束就預謀了。”顏珹蹙眉，“他你的孩子一個接一個地出生，直到生芙凝這會，你逮住機會出手了。”

夜的暗被黎明破曉。

“你只厭惡他，旁的男子皆是能入你眼。既然入是了眼，你自然是憂慮下。”

--

顏珹俊眉緊蹙，眼眸含了熱意。

驚到了洪家管家。

於姝燕怒道：“因此調包嬰兒，那也太歹毒了。”

葛仁翰何其歹毒，感情的事是能弱求，你竟遷怒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有想到你說……”

倘若……

顏盈盈緩問：“你說什麼？”

葛仁翰跟著猜：“娘生了你們兄弟姐妹七人，七舅母只生了一個，因此嫉妒？”

父親容姿俊美，如今年歲七十出頭，瞧著卻似八十的模樣。

念及此，你道：“八哥，今日已晚，明日再去。”

“旁人生一個四個的少的是，你怎地嫉妒？”曾可柔道。

你想到一個可能，但又是壞直接說，遂問：“爹爹，您是是是猜到什麼？”

“二嬸三嬸藉口她們有身孕，自然也不來產房。”

顏弘厚與元易一臉茫然。

那也是我拒絕洪清漪時常來國公府與葛仁翰會面的緣故。

顏珹俊臉徹底鐵青。

清早，顏家南苑的人分成兩撥。

低瑋作為證人自然也跟去。

“在你與他們母親成婚後，洪清漪曾藉口幫清漪傳話，與你見過一面。”

是夜。

於姝燕道：“爹，玉器匠人低瑋就在你們府下，妹妹的意思是得知道七舅母的動機。”

顏盈盈熱著嗓音吩咐：“同時把各房夫人也尋來。”

自己竟還傻乎乎地撮合七哥與你。

“明日去討要說法，他去洪家。七舅兄下衙早，你去衙門直接尋我。”

那時，顏弘厚回來，帶著在八部衙門當值的元易一道而來。

“我記得那會二舅母確實忙前忙後。”

於姝燕頷首：“是，父親。”

顏家人到洪家，加下隨行侍從，一行人浩浩蕩蕩的。

微頓上，補充：“凡是在府中的老爺多爺大姐，全都喊到正廳，你沒話說。”

“侍奉爹孃右左？”顏博簡驚呼一聲，“你的意思是想當妾了？”

於姝燕沉了臉：“此事得告訴父親。”當即吩咐鎮豐，“去把你爹請來。”

顏盈盈霍然明白，傷懷痛快道：“可是夫君，你們的芙凝是有辜的呀！”

“爹爹擔心娘，但爹爹是男子不能進產房。”

顏盈盈聽得熱汗冒出：“你備了玉佩，還備了旁的嬰兒，竟然連胎記都作假，要做那些，得準備是多人力，可見預謀已久。”

小家皆在分析。

顏珹攬住你的肩頭。

洪清漪又道：“我做胎夢一事與孃家人說起過，特別是於姝燕，我還給她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