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池安吩咐他:“你來畫一幅晉王妃的肖像畫。”
丁老疑惑:“已故晉王妃?”
“嗯。”
龍池安抬手,示意丁老作畫。
丁老回憶一番,執筆作畫。
只一刻鐘,女子的容貌便躍然紙上。
暗衛指著紙上畫像驚呼:“對,就是她。”
“怎麼回事?”丁老擱筆。
龍池安眯了眯眼:“你我在青山鎮時,就從未見過傅辭翊母親,本該有機會見到,譬如傅辭翊中瞭解元那會。而今想來,傅辭翊早早認出了你我,他不想暴露身份……”
丁老越聽越糊塗:“你們誰能告訴老朽,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池安抬了抬手,示意暗衛與影七來講。
影七道:“王爺讓我等去查傅辭翊母親的容貌。”
暗衛道:“今早我發現傅辭翊母親的容貌就與丁老所繪一般模樣。”
丁老聞言,拿起畫像細細端詳:“倘若不是天底下有相像之人的話,那麼傅大人母親便是已故晉王妃?”
“天下會有相像之人,但有巧合的便少了。依照傅母的年歲,正好與晉王妃相當。最關鍵的是,傅辭翊的年歲與晉王世子也一般。”
話說到此處,龍池安笑出聲。
“王爺緣何發笑?”丁老擰著眉頭,“當年晉王妃與世子燒成焦炭的模樣,很多人都見過。”
龍池安一個抬手:“我的猜測不會錯。”
“老朽願聞其詳。”
他雖是太醫,但卻是池郡王的人。
池郡王與他說此等秘辛,那是信得過他。
龍池安道:“龐家兄妹雖說與傅辭翊顏芙凝有所往來,但主要是龐安夢與芙凝走得近。先前蔡家女映天湖事件時,本王也在現場。那時候龐高卓雖說幫忙作證,但與傅辭翊之間遠不到朋友的程度。”
他因何關注龐家兄妹,全因龐安夢時不時地想要撮合芙凝與龐高卓。
因此,他對龐高卓的舉動一直有所關注。
好似忽然有一日開始,龐高卓與傅辭翊的關係就像是摯友一般。
“傅辭翊大婚,龐高卓相陪著迎親。圍場時,他們一道狩獵,一道升了官。”
“龐高卓自幼與他關係好,如今想來,全因龐高卓早就認出了他。”
如此便說得通了。
丁老眉頭擰起:“王爺的猜測不無道理,老朽認為此事還得確認一番。”
“確認是必須的。”
龍池安倏然笑了,又猛地咳嗽,一時半刻停不了。
“王爺?”
丁老連忙取出藥包,讓他聞。
“顏家與晉王府的關係,丁老想必很清楚。”
龍池安咳嗽不止,面上卻是笑意不斷。
丁老道:“自是清楚,晉王原本有機會坐到龍椅之上,全因顏家支援了當今聖上,這才……”
可以這麼說,晉王府與國公府成了死對頭。
龍池安頷了頷首:“本王得將此事告訴我那晉王舅父。”
丁老壓低聲猜測:“倘若傅大人真的是晉王世子,晉王府與國公府便不可能聯姻,屆時顏二小姐她就能回到王爺身旁來?”
畢竟池郡王與顏二小姐原本也是有婚約的。
“晉王舅父平素不出門,本王得尋個由頭去看看他。”
龍池安端起書案上早已涼了的藥汁,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事情若能順利發展,王爺的病症便不再是病症了。”丁老喜不自勝。
只要顏二小姐在池郡王身旁,身體的病症消散,今後大景的江山便是郡王的。
他這個太醫自是與有榮焉。
龍池安道:“在去晉王府之前,我得先親眼見見傅辭翊母親。”
“王爺,傅家守衛森嚴,要見到唯有爬牆頭。”影七道,“這有失身份。”
“什麼身份不身份?”丁老呵斥,“爬牆頭瞥一眼的事,與身份又有什麼干係?”
“對對對,沒幹系。”影七急忙換了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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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傍晚。
二皇子做東,請傅辭翊喝酒。
酒樓包間內,推杯換盞間,二皇子道:“傅大人可謂是父皇跟前的紅人,我在此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二。”
倘若他肯出個主意,那便是有意支援他。
特別是如今太子與傅辭翊的關係好似有些僵硬的情況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