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顏芙凝此行帶了傅北墨。
由於孟力要陪著傅南窈一道照顧婉娘,劉成文則留在東三街,以便及時收集官司的訊息。
故而此行由李信恆與傅溪駕車。
一路上,傅北墨很是雀躍。
“能與嫂嫂一道出門就是開心,最主要的是哥哥不在。”
顏芙凝噗哧一笑:“此話可別被你哥聽見,他會罰你。”
“哥哥就是不講理,老罰我。”傅北墨吐槽,“我練功不專心,被傅溪告狀,我哥就罰我。”
說話時,對著駕車的傅溪喊:“你可不可以放點水,我練功已經很認真了。”
“小公子,公子所言,我當屬下的自然要聽,並且要嚴格遵守。”傅溪扭頭,“你也知道公子懲罰厲害,更何況,我可不想被扣月錢。”
說到扣月錢,李信恆的母親就被扣了月錢。
此刻李信恆一聽,也勸傅北墨:“北墨公子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一個兩個的都說我,也就我脾氣好,你們敢如此跟我哥說話麼?”
傅北墨哼聲。
見他撅了嘴,顏芙凝又笑。
笑了片刻,問車外:“傅溪,你這名是誰起的?”
某人身旁的人,到底有多少?
上回見過兩個面上有疤痕的,而今想來以傅溪為首的護院,亦是個個身手不凡。
想來也是傅辭翊早就選好的人馬。
遂想旁敲側擊地問一問。
傅溪道:“公子所起。”
“江河湖海,溪,都是水。”顏芙凝喃喃道,“你們公子如此喜歡水,可有什麼緣故?”
傅溪心神一凜:“也不是,主要是公子隨便想到的。”
“也是,他起名都很隨意。”顏芙凝隨口又問,“那你原先叫什麼名?”
“不瞞少夫人,我失憶了,幼年時的事情是一件都不記得了。”
“哦,失憶了。那你可還記得,如何到公子身旁的?”
“這個自然記得,傅府選護院,屬下就來應聘了。”
聽他不願說實話,顏芙凝索性不問了。
約莫是某人事先打過招呼,但凡是他的人,有些事情都不被允許與她提起。
罷了,某人不想她知道,她就當什麼都沒察覺。
畢竟他們連交心都沒有。
只是,某人是真的不要臉。
昨夜嚇了她一次又一次。
現實中的他,分明比夢裡的更可怖。
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想起昨夜所見,她開始後悔嫁給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