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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片刻,府醫便給顏嫣兒把好了脈:“嫣兒小姐胎像穩定,好生歇息便是。”
顏嫣兒頷了頷首,命婆子給了府醫一隻銀錠子。
府醫得了銀子喜不自勝,歡喜告退。
他出了院子,便被四少夫人喊住。
“她懷的真是男胎?”
“回四少夫人,嫣兒小姐的脈象強健有力,確實是男胎之像。”府醫躬身作答。
“退下罷。”
四少夫人擺了擺手,自己則進了顏嫣兒的院子。
顏嫣兒正與婆子說著什麼,甫一看到來人,有些訝然:“你怎麼來了?”
“你不來我跟前,我便來你跟前,看看你的肚子。”
四少夫人直接坐去了顏嫣兒對面。
“是羨慕我的肚子爭氣,懊惱你自個的肚子至今沒動靜麼?”顏嫣兒譏笑。
“你別高興太早,你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問題。”
四少夫人拍了桌子,站起身,氣得她直接離開。
她回到房中,就看到自己丈夫顏駿正對她的丫鬟動手動腳,便愈發氣不打一出來。
“先前已經偷過腥,如今竟然將手伸到我丫鬟身上來?”
話落,她便劈頭蓋臉地往顏駿面上招呼過去。
雖說男女力氣上相差懸殊,顏駿一下就將妻子推倒在地。但女子指甲留得長,他自己也沒落到好,面上多了幾條爪印。
臉皮吃痛,顏駿怒了,甩袖離去。
四少夫人伏地痛哭。
丫鬟來扶她,反被她甩了一巴掌。
“賤人,勾引我丈夫!”
丫鬟委屈之極,哭道:“四少夫人,小姐,奴婢是自小跟在您身旁的人吶,怎麼可能做對不起您的事?”
四少夫人哼聲道:“都怪那個顏嫣兒!”
丫鬟垂了眼眸,掩住眸中恨色,輕輕將主子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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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
飯後,顏芙凝同家人說了不少話,直到深夜才與傅辭翊回她在顏家的閨房。
房中被褥早換了厚的,點心、薰香與熱水一一備好。
傅辭翊環視一週:“就是床小些,溫馨是溫馨的。”
她剜他一眼:“本就是我一人睡的床,你要嫌棄,睡偏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