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渾身抖了個激靈,仿若有股電流再度躥向她的四肢百骸。
登徒子!
臭不要臉的登徒子,哪裡學來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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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完畢,眾翰林行往翰林院。
途中,傅辭翊打了個噴嚏。
立時有人問出聲:“傅大人受了涼?”
“沒有。”傅辭翊擺手。
“大人如今是咱們翰林院之首,又是內閣首輔,可得仔細身體。”
此話一出,眾人附和。
“無妨。”傅辭翊道,“如今天冷,大家都注意身體。”
眾翰林稱是。
不多時,眾人到了翰林院內,各司其職。
將近午膳時辰,傅江拎著食盒到來。
食盒底下用炭火溫著,一路飄香,直奔最裡頭的辦公之所。
嗅到香味的翰林們伸長了脖頸,紛紛問:“啥好吃的?真香!”
“諸位大人想吃去成文樓。”傅江笑道,“這裡頭是我家少夫人親手做給公子吃的,諸位大人只能聞聞味道。”
說罷,一路急行。
傅辭翊處理了一上午的公文,指尖時不時地浮現昨夜所觸之感。
果然不配。
這個是很嚴重的問題。
就這時,傅江敲了門:“公子,少夫人命屬下送來菜餚。”
念及適才所想,傅辭翊的耳朵倏然熱了。
他清了清嗓子:“拿進來。”
“好嘞。”傅江進去,擱了食盒在邊桌上,開啟蓋子給自家公子看,“菜還熱著,少夫人說讓公子趁熱吃,公子昨夜睡的時辰少,該吃點補的。”
蓋上食盒的蓋子,他又道:“屬下這就給公子去打飯。”
家裡只送來兩道菜,飯還得在翰林院膳堂內打。
“好。”傅辭翊應下。
傅江便出了門。
與緩緩踱步進來的顏星河錯身而過。
聽到腳步聲,傅辭翊轉頭:“尋我有事?有事飯後再說。”
顏星河笑了笑,壓低嗓音:“今日,你的耳朵有點紅,早朝後我就想問了,礙於情面,沒當旁人的面問出口。這會子你的耳朵更紅,喂,你就說你昨夜揹著我妹妹幹了什麼壞事?”
傅辭翊走往書案後,閒閒往椅背上一靠:“我說顏老二,我能作何壞事?”
顏星河冷笑:“就當沒有罷,我妹妹做的菜,我想吃。”
“目的在此?”
“正是。”顏星河承認。
“行罷,自個打飯去。”
顏星河側頭,對門外道:“鎮喜,打飯。”
鎮喜稱是,疾步往外。
倏然,門口一窩蜂似的湧來不少人:“傅大人,顏大人能吃,咱們是不是也能吃?”
顏星河搖首:“傅大人是我妹夫,你們搞搞清楚。”
“大家都是同僚嘛。”有人厚著臉皮道。
“罷了罷了。”傅辭翊出聲。
就在大家以為可以一道吃時,傅辭翊又道:“年底福豐酒樓重新開業,我請大家去三樓包間吃頓好的。”
福豐酒樓一樓二樓三樓,樓層越高,菜色越好越貴。
眾人這才歡喜應下。
飯後,顏星河開口:“爹孃想芙凝了,今晚你們夫妻回來一趟,若是可以小住幾日。先前還說一個月住二十日,就沒做到過。”
傅辭翊慚愧應下:“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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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散值歸家,傅辭翊便接了顏芙凝去顏家。
車上,顏芙凝很懵:“怎麼突然要陪我回去?”
她自個都沒說起。
傅辭翊道:“你二哥來說,你父母想你。”
顏芙凝挽住他的胳膊:“原來如此,那辛苦夫君陪我回去了。”
“不辛苦,白日甜,夜裡更甜。”
很有盼頭。
他抓住挽在他胳膊上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
顏芙凝倏然反應過來他所言何意,垂了眼眸,紅了臉。
男子抬起她的下巴,眸光直直盯著她,看到她頭上新簪了髮釵:“喜歡麼?”
“嗯,喜歡的。”她頷首。
如今他對嬌嫩一詞有了新的更深的體會,心疼湧起憐愛,在她手背親了親,啞聲道:“咱們在顏家……”
他的話未說完,顏芙凝捂住他的嘴:“別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