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上次給我包紮時,你綁得那樣緊,忘記了?
傅辭翊眉梢微挑,不語。
傅北墨搖搖頭:“不疼,嫂嫂,我不疼。”
“不疼就好,北墨是男子漢,很勇敢!”
說著,她給他包紮好,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又聽到嫂嫂誇讚,傅北墨終於停了哭泣,面上的淚痕也抹了去。
“見”小兒子終於不哭了,婉娘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北墨啊,往後夜裡不好亂跑,知不知道?”
“知道。”傅北墨撥了撥手臂上的蝴蝶結,又指了指扔在門口的髒衣裳,“衣裳破了,嫂嫂縫。”
顏芙凝:“呃,我不會縫啊。”
這是真話,現代時,她從未縫過衣裳。
家裡人全都看向她,就連婉娘亦如此,將臉轉向她的方向。
顏芙凝尷尬地笑笑。
她倒是縫過面板,外科縫合技術這門課滿分。
傅南窈忍不住嘀咕:“嚴家真的是嬌養了你,連女紅都不必學。”
要知道,女紅不會的女子很難尋到好婆家的。
而此女竟然嫁給了她哥。
也不知此女前世修了什麼福?
顏芙凝更是尷尬,她不好意思地摸了額角。
婉娘打圓場:“不會沒關係,誰也不是生來就會女紅的。”
傅北墨卻大聲道:“不,嫂嫂會的,嫂嫂很厲害,什麼都會!”
“她不會。”傅南窈語含鄙夷,轉眸看向弟弟,眼帶得意,“我給你縫,保證縫得精緻。”
處理好了傷口,幾人各自回房。
顏芙凝跟在傅辭翊身後,亦步亦趨地走著。
傅南窈見狀,輕輕笑了。
不會女紅的女子,要被哥哥嫌棄了。
等了半天,沒等到西廂房傳來爭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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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正月十五。
清早,傅辭翊端坐視窗抄書。
不去打擾他,顏芙凝打算獨自去鎮上賣冬筍,順帶買些做湯圓的食材。
傅北墨很懂事地背起揹簍:“嫂嫂,我幫你。”
“你的手臂……”
“一點都不疼了。”他動了動手腕,“真的不疼!”
顏芙凝這才同意他幫忙將揹簍背去村口。
叔嫂倆經過村中大樹旁,聽到有人在說莊稼被毀了。
顏芙凝側耳細聽,他們好像在說:“就是傅婉孃家那幾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