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被毀的那一半自然算傅家的。
如此想著,錢氏跑起來。
等里正到來時,胡大海與胡興旺父子正拿著扁擔準備動手。
“做什麼?”里正大喊,“都鄉里鄉親的,怎麼又有事了?”
顏芙凝道:“想必里正已經聽說,我家田裡的莊稼有一半被毀。”
里正皺了眉頭,今早好多人都知道了。
村民吃的都是自家種的菜,幾乎每日清早,各家都會去各家地裡。
錢氏道:“里正大哥,我請你來是希望你做主的,他們誣陷我家傷人。”
說到傷人,事情就嚴重了。
里正眉頭擰緊:“可有證據?”
“昨夜胡家人割毀莊稼,我弟親眼所見,想要阻攔,被胡家人割傷手臂。”顏芙凝捏起鐮刀柄,“我弟就是人證,這把鐮刀就是物證。”
“鐮刀誰家沒有?”傅氏認得自家鐮刀,但仍狡辯道,“就這個傻子也能作證?”
顏芙凝不接她的話,顧自對里正道:“幸好我弟機靈,只傷到了手臂。”
里正走到傅北墨身側:“傷口我能看麼?”
傅北墨扒開包紮的布條,呈現在眼前的傷口確實是鐮刀所傷。
顏芙凝又道:“胡家霸佔田地十五年,如今要還了,心有不甘。昨夜割毀一半莊稼,被人發現,心生歹意,這就是謀財害命!”
一下子上升到謀財害命,胡家人心生懼意。
謀財他們敢的,害命是不敢的。
就這時,傅北墨直衝到屋門口,一把揪住胡阿靜的衣領子:“就是她割的我。”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照我的臉。”
胡阿靜嚇得面如土色,怕因此下牢。
胡家人頓時心虛,昨夜是聽到衣裳割裂的聲音,他們家阿靜真的傷人了。
傅辭翊清冷道:“如此說來,你們承認昨夜割了莊稼。”
“是我們乾的,割的就是你們家那一半。”胡大海道。
昨日剛商議好,夜裡一半莊稼就被割了,怎麼想都是他們胡家人所為。
再加傅家傻子看到,他們抵賴不了。
傅氏笑了:“實話告訴你們,我家種下的莊稼,偏不給你們。”
傅辭翊不疾不徐道:“字據所寫,收割後,胡家再不能種我家的田。現如今,你家已經收割。餘下的莊稼歸我家所有,空出來的地,也算還了我家。”
胡家人驚愕不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