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聞言,傅明赫看著道貌岸然的父親與偽善的祖父,瞬間明白過來。
大婚當日,換錯新娘,長輩們不光是為了撮合他與嚴海棠,得了伯祖父的家業……
更想要傅辭翊永遠沒機會高中。
如此一來,原本是他妻子的嚴芙凝,只能成了他的弟媳。
見他沉默,傅正青以為說動了,遂又道:“兒子,你好好努力。傅辭翊如今沒空唸書,更無錢財請夫子教,正是你趕超他的時候。”
二老太爺慈愛道:“乖孫啊,祖父幫你把傅辭翊的書都留下了。趕明兒你去翻翻讀讀,他做了不少筆記,這般書籍可是市面上難買的。”
不得不承認傅辭翊的學問深,他看過並留下注釋的書,尤其值錢。
一說到學問,傅明赫心底的那股常年被傅辭翊比下去的自卑湧了上來。
“我定用功,不讓祖父與父親失望!”
原本該是他的妻卻成了傅辭翊的,自幼年時他時常被他比下去,兩樁不滿之事結合在一起,他便能理解了祖父與父親的良苦用心。
這會子他再看他們的臉,絲毫找不出道貌岸然與偽善的痕跡。
傅正青欣慰地點頭:“今年鄉試,傅辭翊大抵不能參加,兒子,這正是你揚名的時候。”
他的兒子學問也好,當年考童生時,首名是傅辭翊,他的兒子卻屈居第二。
後來考生員,他的兒子又被傅辭翊壓了一頭。
今年鄉試,他們再不能輸!
解元必須是傅明赫!
--
上元月滿,清夜無塵。
傅北墨來到西廂房內。
“哥,今日好些女子都去縣城賞燈。趕車那人說,年輕女子去都是為了尋相公的。我想嫂嫂有哥哥了,就說嫂嫂不喜去。可是花燈多漂亮啊,嫂嫂肯定喜歡,哥哥給嫂嫂做一盞花燈吧。”
傅辭翊驚訝。
弟弟自從腦袋受傷,幾乎沒有一口氣說如此多的話了。
而此刻所言,條理甚是清晰。
怕兄長不同意,傅北墨擔憂道:“我怕嫂嫂去看花燈,會被人騙了去。哥哥就給嫂嫂做一盞花燈吧!”
傅辭翊淡聲道:“咱們如今的情況你也清楚,沒有材料,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