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攤開一張宣紙。
上面寥寥帶著些痕跡,杜總管沒敢多看,只恭敬道:“殿下,魚來了。”
“放那,你下去吧。”李酌修隨口答,卻並沒有抬頭。
杜總管放了魚,卻沒有走,他先是揩了把汗,又猶豫幾番,才下定決心到李酌修對面,畏顛顛道:“殿下,方才奴才聽牙保說了幾嘴閒話。裡面有一則關乎陸丞相,奴才想來想去,還是得和殿下說。”
“哦?”聽到陸丞相,李酌修有了幾分興致,他小心翼翼收起魚十鳶的畫,“說來聽聽。”
“聽那牙保說,京畿隨州有百姓為陸丞相私建廟堂,以此來為他延續薪火,還有百姓逢年過節去上香,投香火錢。”
“這事兒可大可小,往小裡說,那是陸丞相德高望重,深受百姓愛戴;可若是往大里說,那陸丞相,不得擔著一個謀反的帽子?偏偏皇后出了事兒,陸丞相啊,怕是栽了跟頭了。”杜總管一口氣說完,悄悄覷了一眼李酌修,發現後者神色如常,不由困惑。
“殿下?”怕李酌修沒聽進去自己這一番話,杜總管試探著叫了聲。
“嗯,知道了。”李酌修擺擺手,示意杜總管退下,杜總管一應,走到門口時,身後響起李酌修沉聲的聲音:“杜總管,沒影的事兒,便在本王這裡斷了,莫要再去口口相傳,平白讓人覺得咱們王府上都是些碎嘴之人。”
“是。”
吃過晚膳,魚十鳶終於見識了弓魚術。
魚十鳶吃驚地瞧著李酌修手裡似彎弓的魚,“就這樣?”
“對啊。”李酌修笑著點頭,將那魚湊到魚十鳶面前,指著它的腮道:“你瞧,它的腮是張開的,這樣可以讓它多呼吸些空氣,也就死得慢了。”
魚十鳶點頭,滿眼閃著小星星,感嘆:“沒想到啊……”
“沒想到什麼?”
“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人,還懂這些。”
“還是有偏見。”李酌修戳了戳魚十鳶的額頭,輕哼一聲,“我會得可多了。”
月影繚繞,徐徐光影撒在地上,斑駁了樹葉期期,將他低沉的聲音烘托而出,分為清晰,魚十鳶忽然想起,他還在軍營待過。
……
一日,魚十鳶正擺弄著一條魚,練習弓魚術。忽然聽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