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送陸思瓊生辰之禮的事情,由木澤一手操辦的。
李酌修抬頭,瞧見屋門緊閉,夕陽餘暉撒在窗臺的暖意,正在一寸一寸地抽離,直至黯然失色,悄無聲息。
青水縣的相遇,陸思瓊的賀禮,都是巧合麼?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酌修一時陷入沉思,他起身點蠟,暖意逼亮屋子,他的臉在燈下,忽明忽暗,看不起情緒。
……
第二日,魚十鳶跟著杜總管上了街。她想要買一些硫磺、硝石和木炭,備著研製火藥。
走了大半年,一點進展也沒有,讓她怎麼回家見阿孃,怎麼面對父老鄉親。
都督府後面有一座山,魚十鳶選了這裡來作為火藥研製的區域。
經過不懈的努力,埋在地下的火藥包,總算是有了第一聲響,雖然沉悶而短暫,魚十鳶依舊欣喜若狂。
她急急進將這個好訊息分享給李酌修,“時予,我那火……”
話還沒有活完,誰知嘴巴忽然被李酌修捂住,他先是四下掃了眼,然後拉著魚十鳶走到屋子裡,才鬆開手,語氣有意壓低幾分,“現在說罷。”
“我是說火藥,今日它炸開了!雖然不是很響,但我堅信,馬上就會成功!”魚十鳶雙眼冒星,她也是有意壓了嗓子說的,可絲毫抵擋不住她的歡喜。
李酌修的眸子也剎那生出璀璨星光,他扣在魚十鳶肩頭的雙手,因為激動而顫抖不止,“當真?!”
“自然當真。”魚十鳶一臉驕傲,揚了揚下巴。
千萬激動的話語都融入一個擁抱,李酌修將魚十鳶死死攬進懷裡,他們的心臟靠的如此進,可以感受到彼此喜悅的跳動。
魚十鳶笑著,緊緊回抱他,“時予,我一定可以成功!”
“嗯,我相信你。”
又待了幾日,魚十鳶終於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只是,她望著堆了滿滿一馬車的物什,道路顛簸,一個盒子掉在她腳邊,魚十鳶俯身將它摞回遠處,有些無語地看向李酌修,問道:“時予,你這麼買這麼多東西啊?”
“不多啊,我感覺還是有些少。”李酌修掃了眼那些東西,他沒提過親,也沒接觸過,只是知道東西越多越好,本想在拉一個馬車的,可惜被魚十鳶制止了,眼下只有一馬車,還是有些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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