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沒來得及,幸好裴言潯良心發現,扶了她一把。
裴言潯見魚十鳶過來,趕忙把呼衍佳婠推到她懷裡。
“本、本宮不過輕輕碰了她一下。休要訛本宮。”
“不怪他,我肩上這是舊傷。”呼衍佳婠咬著牙,故作鎮定擺擺手,拜託魚十鳶將自己扶回去。
目送二人跌跌撞撞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裴言潯無措地站在原地,又眼巴巴瞧著不遠處的李酌修,解釋道:“本宮真不是有意的。”
李酌修負手走過來,作揖道:“殿下與時予解釋有何用?我只能讓庖廚備上些湯藥。道歉解釋之話,殿下還是親自去說罷。”
“對對對。”裴言潯忙不迭點頭,他心中慌亂,自是李酌修說什麼,他就照做什麼。
終歸是自己傷了人家姑娘,這一趟,該去。
夜更深幾許,熬了接近半個時辰的大骨湯出鍋,裴言潯在李酌修的陪同下,提著食盒往呼衍佳婠住處去。
行至半路,李酌修忽然喊著肚子疼,便將他一人仍在路邊。
裴言潯捏了捏食盒,認命地走完剩下的路。
他踏過臺基,拳頭緊握,幾次將要落下又收回,最後,他鼓氣一口氣,貼近門扉問道:“呼衍佳婠,睡了嗎?”
屋內沒人應。眼瞅著月色杳然,一時,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再打擾下去。
如此地步,不免又在心裡將李酌修問候了一番。
給自己出了這麼個主意,他自己卻臨陣逃跑,留下自己一人獨自面對呼衍佳婠這個母老虎,將自己置於啼笑皆非的地步。
正要去找他算賬,才轉身,忽然聽得身後傳來門框吱呀的聲音。
他回頭,見呼衍佳婠站在門前,正怒瞪著自己。她的眉眼融在暗處,又鍍在光下,似真似幻,幽深卻透著媚態,連怒意也分外生動。
“看什麼看?!”呼衍佳婠含怒帶屈的聲音響起,裴言潯才回神,不由大駭,自己怕是被著瘋婆子給傳染了,也患了失心瘋。
“那個……你的傷怎麼樣了?我這裡……”
“好著呢。”
不待裴言潯話說完,呼衍佳婠忽然將他打斷,卻是奪過了他手裡的食盒,隨後,毫不留情地合了門。
裴言潯不忿,卻又不好發作,只頓足暗道:“沒禮數!”
而後揚長而去。心中鼓動,卻在暗夜生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