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色忽然落寞的李酌修,總覺得他今日有些彆扭,便問了句:“沒別的事情了?”
“沒了。”
李酌修答完,轉身背對著魚十鳶去瞧窗外的景緻,魚十鳶不明所以,便抱了素衣闔門出去。
魚十鳶剛闔好門回身,見木津一臉笑意立在一側,她很少看到木津笑,這一笑,她不由心底發涼,點頭回禮後匆匆離去。
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奇怪的人。
魚十鳶撇嘴,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之後的幾日,李酌修都沒有在出現過。魚十鳶只當他忙著葬禮的事情,便老老實實窩在屋子裡看書。
她如今已經識了好些字,書讀起來也省了幾分力氣。
那日顧知韞來送書,聽說她嫂嫂生了個男娃娃。可惜趕著太子暴斃,錦都人家三月不得擺宴奏樂,湯餅之會①便一併免了。
魚十鳶聽到這,不免嘆了口氣,好不容易來一趟錦都,花天錦地的盛況沒瞧見,火藥也不得不歇手,真真是無聊。
魚十鳶擱下書本,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戳著茶杯,“知韞,錦都真真是無聊極了。”
“唉。”顧知韞同樣嘆了口氣,“等熬過這三個月,就是開春之際了,那時咱們可以去踏青,甚是有趣。”
魚十鳶點點頭,望了眼依舊是白茫茫的天地,深覺沒什麼盼頭。
她想要回家了。
於是,魚十鳶吃過晚飯,便去尋李酌修。
木津支支吾吾半日,才說李酌修在梅林,魚十鳶又往梅林去。
梅林一片靜寂,深夜風寒,有鴟鴞嘶啞,魚十鳶攏了攏棉衣,沒瞧見李酌修。
“時予。”魚十鳶喚了聲,沒尋來回應。
本著木津是個可信之人,魚十鳶決定往裡走走。
昏暗的月色映著雪景,魚十鳶抬手將攔在面前的樹枝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