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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遠,魚十鳶飛快從柴垛後面溜出來。
橫七豎八的木柴圍出一塊院子,算做是牆。她左右轉了圈,尋了個缺口翻了進去。
這番行徑不費吹灰之力,魚十鳶拍拍手,繞過那房子,來到門前。真如王妮所言,窗戶開在揹著太陽的方位。
“時予。”她趴到床前,輕輕喚了聲。
屋內沉默,魚十鳶又喊了一句,方聽到李酌修回應:“魚十鳶?”
他語氣有些震驚,以至於尾音有些顛簸。
魚十鳶聽到回應,心裡剎那綻開花顏,幾欲跳起來。可她不敢聲張,眼下先把李酌修救出來要緊,“時予,等著。”
說完,她快步走到門前。開這門鎖像那院子一樣易如反掌。
魚十鳶手指飛快,解開系在門和土牆間一根麻繩,隨後輕輕一推,那木門便不堪重負,向一側倒去。
她提起裙襬,飛快進屋。
那扇小窗沒頂甚麼大作用,這屋子裡並不亮堂。幸好有門那邊透來些光,這才看清屋內狀況。
一個土炕近乎填了半間屋子,傢俱不多,也算整潔。
李酌修正趴在炕上,看不清神色,一雙藏了星子的眸子望著自己,他嬌生慣養,眼下放到這般境地裡,好不可憐。
可他語調如常,甚至聽出幾分讚賞,他說:“聰明。”
魚十鳶知他是說那日咳嗽之事,快步靠近李酌修,“看來我沒會錯意。”
她靠近,李酌修也不起身,依舊趴在那裡,魚十鳶心下一驚,眼底不自禁泛起淚花,“時予,你可是傷了脊背?”
說著,抬手要去翻李酌修壓在身上的那條被子。
手從他面前劃過時,李酌修扣住了魚十鳶的手腕,“不打驚的小傷。”
魚十鳶才不信他的話,但沒有過多追究,她伸出手去扶李酌修,壓著哽咽聲音道:“我先帶你出去。”
誰知李酌修制止了她的動作,魚十鳶茫然看他,“怎麼了?”
李酌修自顧自說:“魚十鳶,這裡離承破縣不遠,步子快些多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