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誰知司閽並不買賬,他呸了一口,諷刺道:“窮叫花子一個,還有膽子來衙門跟前要飯!”
魚十鳶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方才走的急,摔了一跤,身上,臉上是沾了些泥土,但也不能說她是叫花子吧!
眼看著司閽跨過門檻進了府,魚十鳶急忙喊道:“大哥留步!”
司閽停下腳步,雙目瞪圓,威脅道:“你若是敢生事,我就讓人把你打死!”
魚十鳶起身,點頭哈腰陪笑,擠出一副恭敬之態,“大哥,有位貴人託我辦事。”
“原是個跑腿的。”司閽甩了甩衣袖,魚十鳶這副模樣頗為受用,“讓你做甚了?”
“他讓我把這個交給知縣。”魚十鳶從懷裡隨手一摸,是那枚木製的魚符。
那司閽大抵也不是個識貨的人,他接過來,裝模做樣在手心裡掂了一掂,對她說了句,“等著。”便轉身進了府。
不多時,他走出來,將魚符遞還給魚十鳶,“知縣授衣假③未歸,你轉告那位貴人,明日再來罷。”
“好,多謝大哥。”魚十鳶點頭接過,又是一陣陪笑。
待目送司閽身影離去,嘴角那抹笑頃刻化為烏有。
她低垂著腦袋,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閒逛,希望明日不要出茬子,不然李酌修可就真的要祭天了。
正是飯店,酒肆裡陣陣菜香撩人,街邊小攤騰騰熱氣上蒸,處處都是米香菜薌。
魚十鳶揉了揉扁扁得肚子,暗暗吞下一口口水。相比於這一口果腹飯菜,她更加犯愁自己今晚去處。
“小丫頭!”嘈雜的人群裡,一道女聲高昂,分外突兀。
魚十鳶正埋頭趕路,她要撐著天黑之前,尋一處安身之所,忽然胳膊上一緊,那道女聲在背後響起,“你這小丫頭,怎的叫你也不應!”
她回頭,入眼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顴骨突出,髮髻包發,單手抱著個奶娃娃,娃娃對上她的臉,憨憨一笑。
“做、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