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已經能緩慢地轉動了,她有些侷促接過來,不大確定自己能不能看懂。
看了幾眼,果真有許多不甚瞭解之處。魚十鳶秀眉揉成一團,有些無助盯著那些熟悉有陌生的字。
她不大好意思問顧知韞。
正犯愁,門口傳來敲門聲,魚十鳶剛把頭轉過去,就看到了推門進來的李酌修。
“子眇來尋你了。”李酌修這句話是對顧知韞說的,她離開家許多日,顧知奕來和他要人了。
“我哥哥來了。”顧知韞拍了拍魚十鳶的肩膀,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
李酌修生的高,他一進來,感覺整個屋子都充滿了無形的壓迫感,還帶著寒氣,讓人畏懼。
魚十鳶呆愣愣坐在凳子上,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給李酌修行禮。
李酌修好像沒在意這些禮節,他沒多言,撩袍坐下,只靜靜看著魚十鳶。
魚十鳶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莫不是他在等自己給他行禮吧……
想著,魚十鳶站起身,膝蓋微軟,眼瞅著要跪到地上,李酌修一驚,急急去扶她。
“我又不是天子,何必跪我。你如此,怕是要折我壽命。”
李酌修剛從外面進來,手指還染著涼意,剛剛碰到魚十鳶,便被躲閃開。
魚十鳶瞪大了眼睛去看李酌修,她心下何其惶恐,剛要開口去辯解這歪理,李酌修已經起身,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回椅子上。
之後,他坐回原處,又不說話了。這般安靜,彷彿能聽到屋簷墜雪,魚十鳶大氣不敢出。
好半晌,她終是忍不了這過分靜寂的氣氛,先是瞧了眼李酌修,發現他正翻桌子上的書,魚十鳶清了清嗓子,問:“顧知韞哥哥不姓顧麼?”
她到也不是很關係別家的事情,只是這光景,讓李酌修還錢……更加難以啟齒。
“子眇是他的字。”李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