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醒來時衣衫完好……”
李酌修垂眸,掌心似安慰般拍了拍魚十鳶肩膀,“他並未得逞。”
“這事只有你和河長翏知道,謠言既出,眼下如何解?”魚娘點點頭,她深知魚十鳶為人,也願意去相信李酌修的話。
可是謠言四起,魚十鳶名聲有損,水平也退了親,無形中更加坐實了這無稽之談。
“春.藥……”魚十鳶喃呢道,聲音之輕,風來而散。
李酌修和魚娘正苦思應對之策,無人注意到她。
河長翏沒得逞,那她這春.藥,如何解的?魚十鳶看向李酌修,他單手支額,並未瞧過來。
萬千話語被扼在喉間,魚十鳶跑回右廊,直到落鎖聲響起,她空洞迷茫的心才有了絲絲安慰。
脊背抵上冰涼的門板,寒意乘機而入,半張臉卻火辣辣燒起來,魚十鳶捂著被魚娘打過的臉頰,淚沾著指尖而下。
額角冥冥泛瞢,她在記憶裡不斷搜刮,卻無跡可尋。
她只記得河長翏遞給自己一杯茶,只記得自己渾身燥熱,只記得一片清冽之氣將她包圍。
魚十鳶想去問問李酌修,可是該如何開口?若真是他,那、那自己要與他成婚嗎?
心思纏成細麻,絲絲縷縷將她攏起,空氣一寸一寸被隔在外。
鼻息被掩蓋,像是失了氧的溺水之人,貝齒死死壓在手背上,才堪堪抑制住抽泣聲。
“魚十鳶,出來。”李酌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穩重低沉,沒有絲毫心疚。
“我想自己待一會。”魚十鳶蹲下身子,手臂環著雙膝,將頭深深埋進懷裡。
她不知該如何去面對李酌修。
“出來,我有話和你說。”李酌修的聲音逼近幾分,透過木板,貼近她耳畔。
“你說,我能聽到。”淚意更深,悶悶的聲音似波濤,在決堤前吶喊。
“我們……我們沒有夫妻之實。”
話輕如鴻毛,重重砸進魚十鳶心中,將她呼吸掠奪,連同心跳一起扼制。
魚十鳶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耳畔有腳步聲,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