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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替罪羊

想想也挺正常。

點開簡訊詳情能看到號碼後跟著一個括號,裡面標註著陌生號碼的真實來源,電視臺。

“就這樣吧,”上下級關係結束,老闆和氣的臉面再難裝下去,變臉變得極快,他衝忻淵擺了兩下手,眼神像是在看一樣不值一提的垃圾,“你別坐我的車了,自己想辦法回去。”

忻淵眨了下眼,從口袋裡拿出工作證丟在地上,脫掉了穿在寬鬆外套裡的破西裝,一身輕鬆地離開。

在他走後,老闆惡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死刑犯,早晚要被拖走砍頭,在誰面前裝高貴呢?”

他又給另外一個號碼發了大段訊息,才滿意地收回手揣進口袋,捏著車鑰匙下樓。

車、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鞋……

他在羊圈市享受到的一切榮華富貴都是靠管理這些羊所獲的報酬,老闆心道他可真是好運,天下哪還能找到像這樣高收入福利好還輕鬆的工作。

就算哪天壓力大了,不還有黑羊能給他出出氣麼?

看誰不爽就辭退,頭上的角沒長好也沒關係,一隻而已,在上報的檔案裡動些手腳、改掉數字就不會有人發現。

老闆以為他今天辭退的羊和過往辭掉的所有羊一樣容易應付。

等一夜過去,叫“弋鳥”的人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力消失,像從沒來過一樣。

所以當他和園區的牧羊犬保安打過招呼,叫他們不要放和自己一同來的另一個年輕人離開後,信步邁進停車場,狀態毫無防備。

忻淵在等人來的期間玩了一盤簡易版消消樂。

他壓根沒打算走。

半蹲在車和牆的空隙間,他用柔軟的指腹觸屏,安靜得與空氣融為一體。

聽到腳步聲,他息了屏,撿起剛路過花壇時順手挑走、暫時放在腳邊的石頭,握緊。

根據聲音辨識位置,老闆在走過車子後門的時候,他貓著腰起身,無聲地靠近目標。

然後在老闆將空著的手探向車門把手時,舉起石頭,對準後腦勺——

皮開肉綻的碎音和哀呼同步響起,忻淵在一擊完成後乾脆利落地丟掉石頭,一把抓住老闆的手腕,逼他鬆開獵/槍。

在洗浴間第一次看到見過牧羊犬出手時,忻淵在腦內對這些狗的實力評價給了一個較高的定位,但他現在看著物理慘叫的老闆,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

他拿到槍後,反手用堅硬的槍管給胖子後腦勺又補了一下。

老闆合著眼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呼吸微弱,好像還沒死。

忻淵在猶豫是否要補一槍,開槍的話牧羊犬一定會死,但槍聲可能會引來保安,不開槍的話,只能撿起石頭手動補刀了。

那樣會把他已經被老闆的血弄髒的衣服變得更加不堪入目。

權衡了片刻,忻淵單手持著雙管槍,下保險,開槍。

昨天的事讓他很不開心,眼前上趕著送過來一個靶子,出出氣吧。

短促的“嘭嘭”兩聲在陰暗的地下車庫回項圈盪開。

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現在手裡拿著獵/槍,不管是牧羊犬還是狼,誰聽見槍聲過來,殺回去就行。

他對自己的槍法還挺自信的。

沒了顧忌,忻淵放開了手腳,用槍破壞了牧羊犬脖子上的項圈,取下,塞進口袋,然後用老闆的指紋解鎖了他的手機。

他看到了老闆在他走後才發出的那條簡訊。

傳送物件的備註是“狼”。

簡訊內容:今日辭退的羊項圈定位已傳送,請務必先來解決新宿舍園區的黑羊。

忻淵本來是打算開著老闆的車走的。

但讀完訊息,他拿走了老闆的車鑰匙,開啟車門,搜刮走放在上面的全部子彈,確保物盡其用後返回了已然空無一人的施工樓。

近距離觀察狼處刑羊的機會來了。

最近的距離,是身入其中。

……

晚上十點,園區的保安關掉監控室的燈,下班回家。

他在給大門輸入關上電子鎖的密碼時,對面馬路走過來了一個身材高大、肌肉輪廓怪異扭曲的人。

那人手裡還拖著一把巨大的寬刃砍刀。

路燈的照明下,保安輕易看清了刀背一路和柏油馬路接觸,磨出了幾個口子,而刀刃的部分附著著一層深紅褐的髒跡,不知道下面葬送了多少性命。

他認識這是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