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了下來:“不急,先等等,行不通再另想辦法。”
這個副本沒有刺頭,大家對他的提議沒什麼異議,各自散開找人說話去了,隱隱有分成幾組的趨勢。
僅有的兩位女生自然地湊到一起聊天,談起了自己經歷過的同類副本;探路人和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本來就認識;微生疑扯忻淵的手腕扯半天了自己都沒意識到,剩下兩個人看看氣氛,都主動向對方搭訕了。
忻淵費了點力氣,終於掙脫了蝴蝶槍的桎梏,退了一小步。
兩隻手空了出來,他摸出手機,重複熟悉的操作,用相機的放大鏡頭倍數查詢起周圍有什麼沒發現的細節。
微生疑比忻淵矮一點,站在他身後踮腳想看手機螢幕:“看什麼呢?放下來點,也讓我看看。”
忻淵沒理,確認了沒異常、又拍了張霓虹燈牌的照片後放下手機轉身,和蝴蝶槍面對面。
這個人,貌似是個自來熟。
他覺得不出於社交禮貌的自來熟,都有一點點的,額,恐怖。
手腕上的傷發紅了,他垂眼去看導致他傷口情況惡化的罪魁禍首。
忻淵這才注意到,蝴蝶槍竟然有美甲,純白色的,邊緣有一排金色的圓點。
由於雙方都懶得掩飾對對方極高的警惕和探究,忻淵這麼直白地看,微生疑也就直接舉起了手讓他看。
他一隻手遮在嘴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這個可不是我塗的,好奇嗎?”
“蝴蝶透明的翅膜上排列著數不清的鱗片,它們本身的顏色再經過光折射、繞射、干涉才能變成抵達人眼裡的樣子,我手上的,可是貨真價實的蝴蝶鱗。”
“你看,你都不驚訝,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蝴蝶槍。”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利用陳舒杭找上你嗎?”
忻淵回答不上來,打算裝個高深的表情唬一下蝴蝶槍,其實不需要裝,面癱臉本身就很好用了。
他沒成功醞釀出表情來。
通關者們等的人來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各位!久等久等!”
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鋼筋門後走出,他皮鞋鋥亮,頭髮梳高露出光潔的額頭,戴著一副金邊眼鏡,全身上下沒有半點機械化的痕跡。
所有人的談話都被打斷了,齊齊看向男人。
男人拍了一下守門人的肩:“五天後拍賣會就要開啟了,霓虹街歡迎每一位想來獻出貢品的商人和想成為貢品的信徒,怎麼能把人拒之門外呢?”
說著,他又舉起兩個掛滿了木吊牌的鐵圈:“請問您們都是?”
忻淵歪頭,看清了兩個鐵圈上的吊牌分別標著兩種字。
一個是“商品”,一個是“商人”。
通關者們誰都沒先回應男人,和身邊的同伴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