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想和你談談——”
韓遠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楊老師找他能有什麼事兒?
“您說——”韓遠站在走廊上說道。
“到我們的休息室坐會兒行嗎?”楊老師說道。
“行——”韓遠看了看時間,跟著楊老師來到了休息室。
老師們都已經走了,休息室裡沒人,楊老師給韓遠倒了一杯水。
“韓爸爸,我、我是簡振武的愛人——”楊米愛吞吞吐吐地說道。
韓遠很是驚愕!韓泓的入學表上有註明家長單位職務什麼的,楊老師知道他的來歷,他卻對楊老師的家庭一點兒都不瞭解。但萬萬想不到她居然是簡振武的妻子。
簡振武那個流氓居然娶了這麼文靜賢淑的女人,只是可惜楊老師了!
“哦——”韓遠點點頭,大概猜到了楊老師要跟他說什麼了。
“韓爸爸,我,我是想問,週五晚上,您,看到了什麼?”楊老師再次吞吞吐吐地問道,表情也十分尷尬。
韓遠看著楊米愛,說:“楊老師,你想知道什麼?”
“我——我——”楊老師說著說著就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這個女人,一定是受盡了簡振武的虐待。韓遠心裡想,難怪每次看到她都是那麼悶悶不樂的樣子,有這麼一個男人,她能幸福嗎?
“楊老師,有些事情,不要過多追究,他要是不說,你也不要問——”韓遠說道,“我沒看到什麼,也不可能告訴你——”
韓遠說完就要往外走。
“請你告訴我吧!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打他!”楊老師站起身說道。
韓遠轉過身,看著楊米愛,心裡湧起一股同情,也很納悶她怎麼知道是他打了簡振武?
“我打他,是因為他當時該打。”韓遠想了想說,“他做了一個男人不該做的事情!”
“他——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楊米愛弱弱地問道。
韓遠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無語地看著楊老師。
她不應該問簡振武在外面有沒有女人,而是應該問他有多少女人。
但林甜不是他的女人。韓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楊老師。
“韓爸爸,我,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可是,我,我沒有證據——”楊米愛流著眼淚說道,“前天晚上,他帶著傷回來,我只是隨便問了一下,他就對我大打出手——”
說著,楊米愛老師擼起長袖子,手臂上出現了一塊塊的烏青。
真是畜生!韓遠心裡罵道。
“楊老師,這是家暴,你到單位到婦聯去告他!他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有文化有知識的媒體人,很清楚他這樣做的後果——”韓遠憤然道。
“我——我不敢——”楊米愛邊擦淚邊說,“前天晚上他打了我之後,躺在沙發上開始大罵你,說要報復你——韓爸爸,你也要當心——”
原來如此!難怪楊米愛知道是他打了簡振武。
“謝謝你,楊老師——”韓遠有些心疼這個弱女子,“對待這樣的家暴,你不能一味忍讓,否則他將會變本加厲——”
“我——我要是去告他,他馬上就會和我離婚——他早就提出來要和我離婚——”楊米愛無限傷痛地說道,“我不能離婚——”
“這樣的婚姻,離了未必不是解脫——”韓遠說道。
“不,不行,對於海州女人來說,離婚是恥辱——”楊米愛低著頭撕扯著手裡的紙巾,“我是絕對不會離婚的——”
唉,這樣的觀念將要害死她!韓遠心裡想。
海州女人很傳統,任勞任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觀念根深蒂固,所以海州人的離婚率在全國是最低的。
面對這樣禽獸不如的男人,楊米愛還如此堅持!韓遠為她感到心痛,可是卻無能為力。
“楊老師,您保重,我先帶韓泓回家——”韓遠站起身說道。
這樣的談話很讓人沉重,簡振武這個畜生實在是太可惡!
回家的路上,韓遠特意去超市買了很多菜,為了緩和緊張的夫妻關係,韓遠決定最近少去應酬,晚上多在家陪谷妍和兒子。
回到家,谷妍已經回來了,正在整理泓兒的臥室。
韓遠放下包就開始做飯。
他的動作很麻利,半個小時後,三菜一湯就上桌了!
“妍妍,泓兒,吃飯啦!”韓遠邊盛湯邊招呼。
韓泓小跑著從房間裡出來,洗完手後坐在自己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