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件。”
“門外兩百米有影印店——”谷妍頭也沒抬地說道。
大媽看她冷淡的表情,再看看隔壁視窗的工作人員熱情地幫另外一位開戶者影印了身份證,馬上大聲嚷道:“你什麼態度,這裡明明可以影印,為什麼不給我影印?”
谷妍冷冷道:“我們沒有義務提供這個服務——”
“她能你為什麼就不能?”大媽不依不饒地問道。
谷妍看了看隔壁的那位,抬頭道:“我不提供——”
“你——叫你們經理來,我要投訴!”大媽即刻發飆道,聲音提高了八度。
谷妍坐著一動不動,冷冷地看著大媽:小市民真沒素質!
“我要見你們經理——這樣太過分了!”大媽再次嚷道,“問問你們經理,能不能這樣對待客戶?你們是服務視窗,連最起碼的服務態度都沒有!我要報海州電視臺的民生熱線,讓他們來給你們曝光!什麼文明單位,青年示範崗,都是假的!”
大媽大聲嚷嚷著,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位置上的谷妍。
就在這時,一身黑色職業裝的經理凌木然從樓上下來了。
她黑著臉看了看坐在位置上的谷妍,然後走向了那位大媽,好好安撫了幾句,交代其他人為她好好服務,然後踩著高跟鞋來到了谷妍身邊——
“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凌木然說的每個字都像子彈一樣射向谷妍。
谷妍在心裡嘆了口氣,看著凌木然冷漠的背影踩著細高跟兒在她跟前消失。
過了一會兒,她不得不來到了凌木然的辦公室。
凌木然坐在大班椅上,背對著門口。
聽到腳步聲,大班椅慢慢旋轉過來,谷妍看到了那張拉得比馬臉還要長的黑臉。
“谷妍,你不想幹可以直說啊!我們分分鐘都歡迎你另謀高就!”凌木然再次像吐釘子一樣對著谷妍。
谷妍咬著牙,真想即刻轉身走人!老孃早就不想幹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總歸這是一個大公司,好不容易進來了,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於是,她忍了忍,道:“對不起,我,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就可以如此對待工作?你把這兒當什麼了?你休閒洩憤的地方?你無事消遣的地方?還是你純粹是來攪局的?”
“我說了對不起,我心情不好!”谷妍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你去對客戶說對不起!”凌木然站起來呵斥道,“別把你的壞心情帶到工作中來!誰沒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像你這樣,我們公司成什麼了?你不是剛出門的大學生,你是一個有工作經驗的人,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來教你?”
如果不是顧忌谷妍是老闆戰友戰友的妻子,凌木然絕對直接開了她!
這樣的人,哪個公司願意用她?碩士怎麼了?連最起碼的職業素養都沒有!視窗的工作都做不好還能幹什麼?
“下不為例!”凌木然最後扔給她四個字。
谷妍死死咬著嘴唇,沒讓自己把那幾個字說出口。
帶著無盡的委屈,她回到了一樓休息室。
等著老孃把辭職信甩你臉上吧!該死的老女人!谷妍在心裡罵道。
她開啟休息室的電腦,看了看股市行情,大盤又是一個勁兒地飆升,她買的那支股,已經翻了兩倍多!
頓時,她的心情就好多了!總算是找到點兒安慰,人生有了唯一的希望。
只要把手裡的這二十萬變成六十萬以上,她就從股市撤離,同時從這裡消失,這個鬼地方,她早就不想待了!
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她開始正常地投入工作。
韓遠在路上沒有追到谷妍,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谷妍在海州孤苦伶仃,唯一的遠房表姑嫁到海州,谷妍卻很少和表姑聯絡。
想到這裡,韓遠馬上打電話給谷妍。
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又玩這一套!
韓遠心裡立馬就來氣兒了!
孃的,幹什麼總是關機玩兒失蹤?韓遠把手機往桌子上一丟,抓起桌上的報紙隨手翻了起來。
海州報業集團有五報兩刊:《海州日報》、《海州都市報》、《海州農村報》、《海州資訊報》、《海州週末》和《海州新聞週刊》、《海州人物週刊》,再加一個海州出版公司。
整個集團有兩千多職工。
韓遠轉業本可以按照政策到海西省委或者直屬機關去謀個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