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回來了,留下了小衛在家裡照顧谷妍。
說是照顧,其實就是看守,不然谷妍再跑到這兒來鬧,同時也防止她一時衝動做出意想不到的傻事兒來。
“韓總——”小武弱弱地看著韓遠和阿藍,欲言又止。
“有事兒你直說——”韓遠說道。
“嫂子——不,谷,谷大姐——”小武看了看阿藍,吞吞吐吐地說道,“她一直在家裡大喊大叫——”
韓遠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谷妍被阿藍這麼一刺激,心裡肯定接近奔潰,她不瘋狂發洩才是不正常的。
以前谷妍總把林甜那個文弱的小女子當成假想敵,在林甜的面前谷妍是多麼彪悍,多麼有威力,隨便上去就是一個打耳光伺候,打得是痛快淋漓,心理上的優勢和現實中的較量,都是她佔上風,所以谷妍是勝利者的姿態面對林甜的。
可是,遇到阿藍這麼智慧強大的女人,她就顯得弱爆了!
她的瘋狂她的偏執在阿藍這裡絲毫沒有作用,阿藍用她心理上和外表上的強大,以及最有力量的語言,輕鬆就擊敗了谷妍!
這是谷妍沒有料到的,更是她從來不曾想過的!
今天,她如此氣勢洶洶地跑到這裡來鬧,就是想再次上演海州報業大廳裡的那一幕,想當場羞辱阿藍,想給阿藍一記耳光,想徹底從氣勢上打倒打垮阿藍,然後再耀武揚威地離去!
沒想到她卻被阿藍幾句話說得體無完膚,羞愧難當!
是啊,同是女人,為什麼阿藍能在遭遇婚變打擊後活得如此成功如此美麗?而她谷妍卻是活得這麼窩囊這麼頹廢這麼醜陋不堪呢?
都說人比人,氣死人。
谷妍這是活活被阿藍給氣死了!
她怎麼能不發瘋?怎麼能不發瘋呢?
“讓她鬧吧,只要不危機她自己的安全就行了,讓小衛看緊她,不能讓她出門,更不能讓她傷害自己!”韓遠說道。
“好,我知道——”小武說完就離開了。
阿藍嘆了口氣,站起身,看著韓遠,心疼地說道:“哥,你總是心太軟,這樣到最後受傷的不僅僅是你,而是你身邊的所有人!包括你最疼愛的兒子!”
韓遠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腦袋裡隆隆作響,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蒼蠅飛過,讓他頭皮陣陣發麻,眼前一度發黑!
阿藍回到了她自己的辦公室。
她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這是她對韓遠說得最重的一次。
一個人靜下心來,她又有點兒於心不忍,她怕這樣把韓遠給壓垮了。
可是,去沉痾必須下猛藥,否則根本無效。
韓遠和谷妍這樣耗下去,要是放在以前,阿藍根本不管,因為這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並不熱切地期待著嫁給韓遠。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共同的公司運作起來了,谷妍對韓遠的影響,直接影響到公司,這是她不允許的。
男人,無論什麼時候,事業都是第一位的,沒有事業的男人,就是臭狗屎。
韓遠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
她在他身上寄予了厚望,而且投入了巨資,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話她可以說,可事兒卻只有韓遠自己去做。
阿藍只能靜觀其變。
韓遠無奈地靠在大半以上發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是馬新軍的。
韓遠不想接,可馬新軍固執地打,一直打。
剛才馬新軍是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看到谷妍後,他就徹底亂了方寸了。
韓遠不得已接聽了。
“喂——”韓遠有氣無力地喊道,“什麼事兒?”
“你幹什麼?像個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馬新軍狐疑地說道,“今天公司開業,你小子應該喜上眉梢,聲如洪鐘啊!”
“你有事兒說事兒,我這會兒沒工夫也沒心情和你貧嘴——”韓遠沒好氣地說道,不知道馬新軍這廝要說什麼屁事兒。
“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馬新軍立馬罵道,“榜上阿藍現在把最好的哥們都給晾一邊了,你算人嗎?”
韓遠簡直哭笑不得,馬新軍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娘們了?居然跟他計較這個!
“你是不是特別閒得慌?”韓遠說道,“我真的沒工夫和你瞎扯,我都煩死了!”
“煩什麼你?現在就開始煩了?早幹嘛去了?我不是勸過你嗎?阿藍豈是你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