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視線之外。
但還是有不少人類因為飛昇計劃而被感染。
有錢人可以透過改造來緩解來替換被感染的器官,而窮人除了領那些沒什麼屁用的緩解藥劑,只能慢慢等死。
走到門口藍祈側目看向藍喬,“我去取藥。”
藍喬愣了一下:“好,好,那你路上小心點。”說完她又張了張嘴,眼神很擔心,那目光好像擔心藍祈出去就會死,就再也不會回來一樣。
把門帶上,藍祈對這兩姐弟關係有些奇怪,略微站定了一下,轉身朝樓梯走去。
現在是下午,外面可能要下雨,天有點陰。
藍祈慢慢下樓,這具身體被感染過,長時間靠藥劑續命,加上他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所以走起路來有些僵硬。
嗒嗒嗒——
一時間,安靜的樓梯間,只有腳步聲。
樓梯間昏暗的燈光閃爍著,藍祈的心跳似乎也隨著那搖曳的光線而跳動。
忽然,藍祈腳步頓住了。
他抬手看看手環,發現手環竟然失靈了:“壞了?”他低聲,用手指輕輕敲打了兩下,手環螢幕漆黑一片,毫無反應。
但藍祈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繼續往下走。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走到樓梯拐彎處,他莫名往後看了一眼。
泛黃裂紋的牆壁上掛著的3號牌,表示他在3層。
他望著那掛著的3號牌,本該帶著淡淡的銘牌光澤,在這個時間竟然顯得有些陰森。
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淡淡的掃了一眼,藍祈繼續下樓。
還得去取藥,他心說。
但忽然!藍祈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擊中了,念頭一閃,他突然覺得背後一絲涼意蔓延。
不,不對。
藍祈掐了掐手心,一個想法忽然在腦內升起。
他為什麼還在走?
他為什麼還在三樓?
他為什麼覺得這樣繼續走下去是合理的?
就像陷入了一個死迴圈,這樓梯在鬼打牆。
這時,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窗外還只是有些陰的天,忽然全暗了。
似乎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重新往樓下走去。
嗒——
嗒——
嗒——
腳步聲在無盡的寂靜中迴盪顯得很清晰。
眼前,再次出現了泛黃的3號牌。
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藍祈深吸了一口氣,他努力驅散那些蔓延開的不安情緒,樓梯間昏暗無常的燈光下,他心中警鈴開始瘋狂地轟鳴,並且他的身體似乎已經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
突然,一聲嘶吼在他耳邊爆發!
藍祈身形一頓。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在原來的世界,不知道多少這些東西死在了他手裡。
但他正想著,一隻喪屍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並且猛地朝他撲了過來,幾乎是眨眼間出現,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藍祈瞬間被撲倒。
突如其來的喪屍打了藍祈一個措手不及,喪屍的力氣極大,它掐住藍祈脖子,胸腔裡的空氣極大被壓縮,瞬間,藍祈眼前一片飛花亂影。
腥臭的液體順著喪屍已經腐爛的頭顱和它半掛在臉上的下巴淌下來滴在藍祈臉上,但憑藉著多年的戰鬥經驗和無數的生死的搏鬥,藍祈本能反應比任何人都快。
身體雖被壓制,但雙腿還自由,在那顆惡臭頭顱即將咬上他之前,藍祈一膝蓋狠狠地頂入喪屍的腹部,那裡的肌肉已是鬆散腐壞,彷彿擊打在一塊爛泥上,喪屍的動作因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而一僵。
利用這個機會,藍祈左手猛地扣向喪屍的喉嚨,手指準確地扣住了喪屍喉部的某個要害,借力打力,順勢一推,一手握住喪屍暴露的喉管,猛地一抽,將喪屍的喉管扯了出來,隨後掙脫了喪屍的桎梏。
手裡捏著喪屍的喉管,令人窒息的腥臭粘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此時,樓梯間又響起了那令人不安的嗒嗒嗒聲。
被扯掉喉管後喪屍短暫地失去了行動能力,藍祈不敢放鬆,他迅速的後退幾步,與喪屍拉開距離,他雙目銳利地盯著喪屍。
失去冷靜就會失去一切,現在他需要的是審清局勢,而非盲動。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泛黃的3號牌在昏暗的燈光裡顯得格外突兀,好像一切都在等待著藍祈下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