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這樣拿走,未免有失公平。”牆外傳來一個憊懶的聲音。又一個人走進了這個小院。“在下自我介紹一下,”少年負著手,笑顏像芙蓉花一般清麗,“在下是承辦此次擂臺賽的摩合羅班班主,鳳清儀。”
“那依你說要怎樣?”胭脂冷冷地說。
“擂臺還沒有結束,”少年笑吟吟地在石桌邊坐下,翹起一隻腳,“依我看,君如月、胭脂、白鐵珊,你們三位再比一次吧。誰最終勝出,百花令就歸誰處置。”處置二字,他加重了語氣。
“處置?”胭脂疑惑於這兩字。
鳳清儀頗有深意地點點頭。
白秀才指著胭脂抓著雪紅朱的手問:“那這位小娘子和此事有什麼干係?仙子為何抓著她不放?”
雪紅朱眨巴眨巴眼睛,感動地說:“卿卿,還是隻有你關心我呀!”
鳳清儀“噗哧”一笑:“干係大了。百花令是號令娑婆世界所有花卉草木的令牌,有著莫*力。令牌是崑崙之玉做的,其上嵌了一顆紅色靈珠,乃是從前幾代花神精血所化。數年前,有多位魔神闖入天界,要搶走一個人,就是胭脂守護的這個孩子。”他指向慕容春華。
慕容春華垂下了眼睫,又抬起眼來,坦然地望著眾人。
胭脂緩緩接道:“那次,我和他們大戰八百回合,法力損耗過劇,不能轄制百花令。靈珠竟被魔氣所惑,脫離百花令落入凡間。在我養傷昏睡之際,我宮裡的女仙剪秋蘿因為寂寞對著業緣鏡說話,與下界凡人有了感情。她就偷拿了百花令,用它作鑰匙開啟九重天門,私自下凡。”
“牡丹花神……”梁丹心叫道,“你說的剪秋蘿,是不是,就是我娘?!”
胭脂溫柔地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竟然變成了凡人,早早去世,再入輪迴了……我想,她是動用了百花令,才油盡燈枯的。百花令已經失去靈珠,要用它只能注入仙靈之力……”她望著渾身顫抖的梁丹心:“只有挽救人命,才需要注入這麼多仙靈之力……”
“是,孃親去世那年,我生了重病,又奇蹟般地好了。原來不是奇蹟,是孃親拼儘性命救了我……”梁丹心慟哭著,跪倒在地。
“而你,”鳳清儀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指,點住雪紅朱眉間的紅痣,“就是那顆紅色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