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知道的,還能有什麼,難道與那些兵器有關?顧運沉思了會兒,問:“祖父,咱們這是去哪兒?”
顧永昌道:“一個村子的後山上,發現了那些礦藏。”
顧永昌說的礦藏必然就是規子赤礦,難得這裡也有?
但也不對啊,只是發現礦藏還不趕緊控制起來,叫他們來做什麼?
老爺子淡然說:“阿拙待會兒自己問司大人罷。”
阿祿趕車不快不慢,司桓肅打馬走在前頭,顧運偶爾透過飄起來的簾子看一眼。
猿臂蜂腰,氣勢凌冽的指揮使。
穿著常服也不像普通人。但跟世家公子到氣質也截然不同。
哐當哐當一路向前。
約摸走了兩個多時辰的路,才接近地方,已是到了正午,頭頂著太陽,熱了起來。
前面有個楊柳村,他們沒有進去,轉而往上去了後山。
道路狹窄,馬車不好進去,在入口停了下來。
老爺子下了車,阿祿再把顧運扶下來。
司桓肅也下了馬。
顧運走過去與他搭話:“這上面真的有規子赤礦啊?”
司桓肅看了她眼:“自然,不過今日帶你來不是為了這個。可要我扶你?”
他見顧運踩著一塊不平的石頭差點扭著腳,才說這話。
顧運假笑了一下,“不敢勞駕,我讓阿祿扶著就行了。”
一面喊著“阿祿,快過來。”
顧永昌身材魁梧健碩,根本用人攙扶,他腿腳上的力氣比顧運和阿祿加起來都厲害。
壓根不用人搭把手,他還能扶一把小孫女。
這上山路不算太陡峭,且這條路一看就是人常走的,還算平緩,只要注意些地上的石子。
走了一會兒,顧運就額上出了好些汗,一條帕子都不夠用,全洇溼了。
苦著臉,問司桓肅:“怎麼來沒到?我累了,”
司桓肅低頭,看見一張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臉蛋,大而明媚的某的眼眸幽幽怨怨。
一頓,看了眼前頭,方說:“快到了。”
“哪兒到了?”顧運立刻把手舉在眼睛上遠眺,“好像有個二層小木樓臺?是那裡麼?”
司桓肅:“嗯。”
看見目的地,腳都有勁了,顧運提著裙子走快了些,一刻鐘的時間,終於爬到了這小樓臺上。
上來才見真章。
樓臺的旁邊有個大洞。
說洞也不準確,就是沿著山的外延往內挖了好幾米深。
她張嘴啊了一聲,什麼人弄出來的?亂七八糟的。
“這是被人偷著開採了?”要讓官家來,絕不是這樣手段,也太不正規了,當耗子打洞呢。
礦藏都官中物,平民發現了礦,私下開採一律按抄家殺頭的罪名處理。
不過規子赤礦在此之前無人發現。
既不是鐵礦又不
是銅礦,更不是稀有的金礦銀礦,開採了也談不上犯罪。
完全沒必要偷偷摸摸搞。
顧運小腦瓜子一轉,看著司桓肅說:“不會有人把這這東西誤認為是鐵礦了吧?”
司桓肅笑了。
顧運我說真聰明啊。
“哎喲你看,那邊還有個大棚屋。”她往前一指。
鐵礦不算特別稀有,但是兵器卻是重中之重。每發現一個鐵礦,那也是要上報記錄,請專業人士過來詳細勘察的。
很顯然,有人把規子赤礦誤認為作赤鐵礦,自己先悄摸聲兒地作弄起來。
幾人走到那邊大棚屋一看,裡頭亂七八糟,又是風箱又是爐子,鐵錘,鐵柱,什麼都有,還真是架這裡鍛造打鐵來了。
真的是隻要有利益在前面趨勢,什麼事都會有人幹。
“但他們不知道會煉出來一堆劣質東西,最後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顧永昌是頭一回見規子赤礦,蹲在棚子內拿著一塊東西,好一陣研究。
這東西肉眼看上去卻是與赤鐵相差無幾,甚至在開採到鍛造的過程中都難以看出苗頭,甚至它與冶煉赤鐵需要的溫度和用到的輔料都相差無幾,鍛造的過程中不會輕易脆裂,直到它煉成。
說白了金屬的結構,細微的差別就能導致成品天差地別。
結果的確上那些懷著暴富心態惡的人目眥欲裂,幾欲吐血,那簡直讓人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成品兵器沒有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