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要夜探赫連府,不放心顧運一個人在客棧,就把清兒留了下來
待暮色四合夜晚降臨,二人就悄無聲息,就踩著月色出了門,消失在夜幕中。
今晚滿天星辰。
顧運住在臨街的二樓,開啟窗戶就能看見熱鬧的街市,這晚上她就沒有急著睡覺,坐在窗邊,外頭吹進來一陣一陣悶熱的風。
她一會兒想著司桓肅,一會兒又想到顧泰。
襄州與京城很不一樣,這裡的人有一種更為爽朗彪悍的感覺,建築都是寬大的恢弘的,樸素冷冽。
清兒在隔壁屋子,顧運說不用他一直跟著自己,也不用守在門後面。
真有人夜闖,她喊一嗓子,以清兒的功夫也能幾個飛過來。
晚上溫度下降,就沒有白日那麼熱,涼快了些許。洗過澡後,她就一直倚在窗戶旁邊,從小攤熱鬧看到連連人影稀疏。
才發覺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
一直到顧運聽見二更鼓響的時候,司桓肅與童關回來了。
兩人連個正路都沒走,直接翻窗進來,差點嚇到顧運,以為進了飛賊,差點要搬凳子砸過去。
“你回來了,可都沒事吧?”
“無事。”司桓肅將黑色的面罩摘了下來。
顧運將他上下一看,果然不像有傷的樣子,應該是夜探還挺順利的。
上次一回就夠傷筋動骨,還來一次,顧運都受不住,血刺呼啦的傷口落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看得她心裡難受。
童關放下刀,自己坐在桌邊椅子上,好像累極了一樣,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飲了幾口,才說:“怎的也不問問我,難道我就不值得關心?”
“這話說得,你嫌沒人關心你,那我把清兒叫過來,讓他把你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上上下下都問候一遍,可好?”
打量顧運不好意思那可失算了,顧運毫不客氣懟就去。
那人就是愛撩撥她。
“多謝,可不必麻煩了。”童關差點又要笑。
顧運哼哼他一頓,才把話拉回正題,說:“今日探出點什麼沒有?”
童關淡說:“運氣不錯,還真叫我們聽到點東西。”
顧運忙轉頭去問司桓肅。
司桓肅告訴她:“赫連王妃意欲聯手赫連家族,殺掉中山王。”
顧運真是聽得滿臉問號,不敢相信,“這是因為兒子被廢,就要直接幹掉中山王麼?姑且先不說這計劃成功的機率有幾分,王妃難道沒想過,王爺一死,他手中的那些勢力,多少人眼饞,世子可有沒有本事繼承,這可不是說,你是自己是世子,是王妃所出,名正言順的嫡子,大家就會心甘情願為你所驅使的,俗語都說打鐵還需自身硬,就世子那腦子和手段,王妃哪裡來的自信?別到時候功虧一簣在,最後給別人做加衣裳了,”
顧運當初指著世子鼻子一頓臭罵,對方也只能無狂怒外加跳腳,這樣一個性格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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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關淡淡一笑:你看,連你也知道道理,赫連王妃卻能視而不見。你說,她是對自己兒子太過自信,還是對自己的父兄太過自信?呵呵,我父王若真死了一死,母子兩個就已經赫連家捏在手裡的玩偶了,何談繼承王位當新的中山王,簡直是愚不可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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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運再問:“那他們的具體計劃是如何?”
司桓肅道:“在中山王回襄州的路上伏擊,由赫連家族提供人手。”
“中山王身邊難道是沒有護衛的不成?就這麼自信計劃一定能成功。”
就聽司桓肅說:“能成功更好,不能成功,他們也能讓中山王看看赫連家對於廢世子之事的態度和反應,是讓中山王仔細掂量掂量的意思。”
顧運心裡無不感慨,“這一家情況可真複雜,夫妻不像夫妻,父子不像父子。”
童關不置可否。雖然他也是顧運口中這個家的一員,可他也是王妃和世子那對母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從前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既然知道了人家的計劃,童公子,你可有沒有什麼應對之策,打算怎麼做?”顧運問。
童關一笑,“這顧小姐就先別多問了。”
顧運嘀咕一句,“不說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好了,夜深了,你們都回自己屋裡去吧。”
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開始轟人。
翌日,吃早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