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進入今天的主題,品酒。
李佔瑜手掌一拍。
一排端著托盤的侍女盈盈過來,每桌放上一大杯酒。
這是今日的第一種酒。
那李佔瑜說道:“今日一共有九種酒,皆是這些年燒出來的佳釀,最後的一種便是前番所成,諸位盡請品嚐。”
前頭絲竹亂耳,座下美酒佳餚。
酒一端上來,濃香撲鼻。
送上來酒,侍女又款款退下,腳步輕柔無聲。
盛酒的杯子也好看,顧運看了看,說:“也與我先喝一口看看。”
她在家時,常與姐妹們喝些果子釀了酒,這樣的酒飲得少,無非是家中人生辰陪著熱鬧時才喝一些。
司桓肅笑,端起杯子,親餵了顧運一口,便湊在他耳旁,壓低了聲音:“若是在內帷,倒親自渡你一口才是好。”
顧運罵了一句,“不要臉。”
司桓肅嗤地一笑,“你是我妻,這自然也是閨房樂事,何談不要臉。”
顧抿了一口酒,辛辣滋味直衝腦門兒,然後推開的都手,“也不看看現下是什麼對方,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出來,我都不好意思聽了。”
司桓肅就著人手上的力道,酒杯一轉,送到了自己的唇舌一下,一口飲盡。
“哎呀,喝這麼急做什麼,容易醉的。”顧運忙在桌上夾了一塊子菜,餵了過去。
司桓肅吃了,說:“一杯酒而已,你相公沒那麼容易醉。”
顧運自己捏了一塊甜滋滋的糕點吃,一時看看著前的歌舞。
還不閒著,與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話,“那也不急,後面還有更好的呢,都說了有九種,壓軸的還沒上來,一杯一杯盡數吃乾淨,你還不醉?”
司桓肅道:“如此,沒盞都先分你半盞嚐嚐可好?”
顧運笑:“把我吃醉了,萬一在外頭撒酒瘋,不止我自己丟臉,還要把你司桓肅的臉一同丟了。”
“無妨,料那些人也無敢看我的笑話。”
一輪才過,很快,第二輪酒又上來。
這次是用綠玉杯盛的。酒質清,放在清透翠綠的杯子裡,非常好看。
果然,司桓肅又先餵了顧運。
顧運沒有拒絕,品酒宴品酒宴,來了不品酒,豈不是差點意思。
喝進嘴滿滿抿著,顧運眼睛微微睜了睜,“唔!這酒後勁是清甜的,好喝,不似第一杯那樣烈。”
便忙讓司桓肅嘗,司桓喝了兩口,點點頭,“你若喜歡,回京便買些帶回去。”
“好啊,回頭給阿姐她們一人送一些,這酒用開招待女眷很不錯。”
司桓肅無有不依她的。見她喜歡,剩下半盅也予她慢慢品。
倒不是說這裡招待不周再不給酒了。
實是顧運那意思,來這是是品酒,嚐嚐味也夠了,先前與司桓肅打饑荒那些話,無不是這個意思,於是每一種酒上來,兩人都共飲一杯即可。
其實這每一種酒上來之後,後面桌上都擺了個大酒壺,是給吃不夠的人自行新增的。
但顧運與司桓肅兩人都很心照不宣地剋制,又不是傻子,誰會在外頭放肆飲酒啊。
“咦,你的那位夢嬛姑娘上臺了。”
顧運看前一批跳舞的舞娘下去,再抬頭,就見盈盈如水,氣質溫婉,緩步上來的人,不是夢嬛卻是哪個。
司桓肅挑眉,卻沒看臺上,而是看著顧運,然後,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下巴,緊接著,大拇指撫按著顧運溼潤鮮紅泛著酒色之氣的嘴唇。
“唔,做什麼啊,有人看著的!”顧運拉著人的手腕掰扯了了下去。
卻不知唇色經那麼一碾磨,愈發深紅。
若是不是外面,司桓肅早抱著人吻了上去。
嘴上漫不經心道:“她要真是我的,你哭是不哭,再亂說話,回去定不饒你。”
顧運看情形乖覺,撐著臉,笑嘻嘻道:“我吃多了酒亂說的,夢嬛姑娘與咱們不相干,你也沒給人建了一處櫻桃林,也沒給人家買過衣裳,沒給人家送過首飾,沒給人好看的屏風,自然,她什麼都不算的,嘿嘿。”
司桓肅先一愣,旋即認真笑起來,道:“難不成真吃醉了?”
沒醉倒是沒醉,只是覺著心情放鬆舒服,故而答:“那也不能夠,這才第二杯呢,噓,夢嬛姑娘要唱了,我們聽聽。”
口未張,琵琶曲先伶仃響了起來,下一刻,才聽見嬌柔婉轉的嗓子,和著琵琶,一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