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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運這會兒想起來剛才老太太說的是司指揮室,司姓可不常見,老太太就是姓司,看老太太那意思,這絕對不是巧合了。
她好奇心越發上來,不禁問:“祖母,我記得您說過,您是中平州司家出身,那位指揮室大人也姓司,莫非是與您有什麼親緣關係不成?”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講道:“是中平州司家沒錯,不過到了我父親那裡早已經分出來許久,跟主□□邊並不大聯絡,關係不親了。只是到底同出一脈,有些親緣關係在。不過司家早已式微,我又是多年的外嫁女,這關係若細論,也早已經遠了。若不是此回連累別人,怎麼也不好拿出來說的。”
顧運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再者,司指揮權勢過盛,如日中天,能被聖上這麼提拔起來,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貿然攀上去,卻叫人看低了。”
說到底就是,有點關係,但不多,經年沒有聯絡,從前連面都沒見過。
這麼一看,他們這裡一豁老臉攀關係,人那裡真不一定給面子。
挺玄的。
難怪老太太憂慮。
顧運腦子想了想,說道:“依我的看法,那位指揮使大人未必會做絕。原因有兩個,其一,司徒大人那條瀆職罪,究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能撤職貶謫的大罪,抄家滅門更是遠遠談不上,就算眼下被刑拘起來,最多也不過十天半個月一定會有個說法;二則,我猜測,司指揮此舉主要目的在於立威,那一下又是收監又是關押,已經達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眼下祖父過去,再借由祖母身份承情求情,更該合了對方心意。”
“只怕叫那廝借坡下驢了!”顧運一句話總結。
老太太原聽她說得句句在理,頭頭是道,懸著的心都略定了一二,叫她最後一句話一出口,一口茶水好懸沒嗆出來。
郝嬤嬤連忙幫著撫背,一邊哎呦嗔了一眼顧運,“姑娘哪裡聽來的這些村話,可得改了。”
老太太平了息,一邊嘆,“這小冤家,養成這樣如何是好。”
郝嬤嬤發笑。
顧運裝作沒聽見。
顧永昌去了平殷,顧運開始算日子,按她猜的,這事不難解決,絕對不會拖著超過五天,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著要過年了。
朝廷都準備著封印放假,各地方瞅著都開始交接整理各種雜事只等著開年再來處理。
這件拿來給那位司大人立威的小案件,如果押到明年,那就會變了性質。
顧運猜得果然沒錯,到第四天,顧永昌就回來了,面貌精神看著都好。
果然老太太一問,說是解決了,司徒忻已經放出來,司指揮“酌情處理”從輕處罰,最後領軍棍三十,罰俸祿半年。
老太太直說阿彌陀佛:“總算人沒事,別的就都無礙。”
回過心情來,年已經到了,家裡熱熱鬧鬧起來,文氏那裡忙碌得不可開交,一大家子的吃穿住行管著,各項管事都等著回話,又要預備起各家親戚朋友的年禮。
一日下來有半日不得閒。
姑娘們反倒清閒。
顧青璞趁著空不是繡手帕就是繡荷包,顧纖雲就在一旁練字,顧存珠怕冷,身體又差些,多數時候待在屋子裡,畫畫九九消寒圖,要不就丫鬟陪著玩兒解悶。
老太太的偏心府里人看得見,明面上誰都也不會說。
她把顧運帶在自己院子裡,拿自己的嫁妝私產出來,教她如何管人,管事。
文氏再好,也只是嫡母,不苛待庶女就是盡了本分,她自然有好東西也是給自己親生的三個孩子,大姑娘當年她是親自教的。
剩下幾個都是庶出,生她們的姨娘們有些原本就是下人出身,有些是窮人家出身,一沒私產,二沒見識沒學識,自然教不得小姐們。
一般庶出女兒,在家這麼富貴地養上幾年,到了年紀,議個親給些銀子嫁出去,這都算好的,可誰也都知道,這樣出門子的,姑娘將來的日子,一半要看天爺,一半要看姑爺。
誰叫無母族籌劃幫襯,命也,這就是嫡庶的差別。
老太太好不容易得一箇中意可心的姑娘,自然捨不得。
捨不得,就要教,就要捧著東西給她兜底。
她拿出遠郊的田莊出來,地契,房契通通往案桌上一擺,顧運就坐在跟前兒。
老太太不緊不慢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