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路。
顏夫人抓住她的手,求證道:“你腰側有一處硃砂痣,那是生來便有的,娘說的對不對。”
顏渺想要掙脫的手頓住,她腰側確實有那樣的胎記。
“你走丟的那天,你身上帶著一塊梅花圖案的玉佩,還有繡著你名字的香囊,你還記得嗎?”顏夫人小心翼翼地問,顏渺也順著她的話回憶。
她好像確實有一個繡著她名字的香囊,只是因為很舊了,便一直收著沒在用過。
可是爹爹告訴她,她的母親姓顏啊。
“渺渺,我們母女整整分離了十五年啊!”突然被顏夫人抱進懷裡,顏渺嗅到了她身上月麟香的氣味,這個味道像是在夢裡聞到過好多次,她也一直以為這是故去孃親身上的氣味。
——
顏渺身後跟著念夏,主僕兩個一起來了謝老爺的院子。
此時的顏渺五味雜陳,腦海裡還回蕩著那些人的言語,似乎每一句都是真的,可每一句都在隔開她與爹爹的關係。
院子的門大開著,像是預料到她回來那般迎接著,走進去,還能聽到李管家由遠及近的寬慰聲,緊跟著的是一聲長長的中年男人的嘆息。
那聲嘆息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感,有無奈,有苦惱,有傷心,卻獨獨沒有後悔。
顏渺一進來就看到謝承臉色蒼白靠在躺椅上,一個胳膊被包紮的嚴嚴實實,旁邊的李管家正在為他倒茶。
謝承今年也四十多歲了,一張面容爬上了不少皺紋頭髮也花白的許多,前段日子外出做生意,路上遇到了手持利刃的劫匪,不慎手臂上被砍了一道,那群匪徒又毒又狠,在兵器上抹了毒藥,也幸好謝承命大遇上了平溪顏氏的車隊,才堪堪撿回一條命。
謝老爺轉頭看到顏渺,竟是想用那受傷的手臂撐著自己坐起來,這動作可把李管家嚇一跳。
看著許久未見的女兒,謝承既憤怒又無奈,只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