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寒症只能緩解,難以根除,以後莫要再讓她去寒涼之地,腹中胎兒不甚安穩,若在傷及母體,可就不好了。”大夫苦口婆心道。
慕容珩還在想這寒症,就聽大夫冷不防來了句。
他語速又急又快,“你剛剛說什麼?”
猛地被面前這威壓甚重的男子追問。大夫還以為自己犯了罪,結結巴巴道:“別......別去......寒涼——”
“不是這句,是後面那句!”
大夫脖子上的汗珠被嚇掉,連忙回想後道:“腹中......胎兒......腹不慎安穩......”
就是這句!
她懷孕了。
“她、她現在如何?”
“夫人身體受損嚴重,需要臥床靜養,不然這一胎很難保住。”大夫實話實說。
“多久了?”
“將近一月,脈象很不穩。”
慕容珩想起玉泉湖邊那荒唐一夜,竟是那次。
“給她開最好的藥,無論如何都要把她身體養好,把孩子安安穩穩的生下來。”
王妃得知顏渺懷孕的訊息又驚又喜,後悔對她的懲罰太重,可誰又能想到她竟身患寒症,受不得冷。
早知道就讓她跪在華寧的院子裡了,也好讓人看著。
如流水般的補品和賞賜送進蒹葭院,念夏看了看那些東西,有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女子白皙的面容幾近透明,額頭上還在不停的冒冷汗,她用溫水幫她擦拭掉,心中一酸,不由想:府中的人從來都不關心夫人,自從夫人有身孕的訊息傳出去後,除了喻小姐,其他想與王府交好的世家都藉著看望夫人的名義送東西。
有的世家,甚至還送來了女人。
這哪裡是來看夫人,分明就是來添堵的。
冰涼的身子經過念夏的悉心照顧,終於不再那麼冷。
顏渺做了一個很長很空的夢,夢裡只有無邊黑暗,讓她找不到出路,總有一些看不見的怪物在她耳邊嘶吼嚎叫,只有她孤身一人,她害怕的蜷縮起來。
“還沒醒嗎?”今日慕容珩特意提前回來,想著回來看看她。
念夏行禮後道:“世子,今日不知為何,奴婢給夫人喂藥,怎麼都喂不進去,人也遲遲不醒。”念夏說完,眼眶已滿含淚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