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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灝言下令排查城門,今夜是鐵定不能離開了。
崔澤言在阿木的保護下,繞過一條街道,在一處偏僻的地方上了馬車。
今夜事發突然,他本想連夜離開平溪,返回京城,可突然出現的顏渺打斷了他的計劃。
若按原來的計劃走,即便能出城門,也會很快被崔灝言的人發現。
他雖是崔家的嫡長子,手中的權力卻遠遠比不上身為族長繼承人的崔灝言。
女子靠在車窗上,呼吸平穩,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車伕駕起馬車,往一旁的小道上駛去,夜色濃重,路上行人甚是稀少。
聽到主子暫時找個客棧歇息的命令,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車伕今日白天故意睡了許久,就是為了夜裡打起精神趕路,這突然又不趕路了,車伕心裡雖納悶,卻還是按照命令列事。
路還算平穩,崔澤言就坐在顏渺對面,他不敢靠近,因為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像假的一樣。
論常理,顏渺現在是他弟弟的妻子,他不該把人帶走,應該把她送回去。
可他一點都不想這樣做,反倒希望崔灝言永遠都找不到她。
他也知道,等顏渺醒過來,肯定不會跟自己走。
可是,慕容珩也要帶走她,還是以搶奪的方式。
他想起當年西席先生曾說過的話,身為男子最首要便是尊重女子,其次才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那時,他總以為先生的意思是讓他們懂孝道,敬重母親,是以對待身邊的女子向來寬和有理,從不逾矩。
現在他有了喜歡的人,看著其他男子用盡手段,像對待一個物品一樣來爭奪時,他才真正明白先生的話。
這世間,把一個女子當作物實在是太簡單了,即便顏渺如今身份不低,家世貴重,可依舊得不到應有的自由。
崔灝言想要她身後的勢力,便謀劃多年,慕容珩對她再次生念,便不顧她的意願把人弄暈帶走。
這些都非君子所為,他們兩個本就不是什麼君子。
崔澤言嘴角露出一抹諷笑,即便到了這樣天時地利的好時候,他居然在心裡想著如何做個君子。
馬車車輪軋上石子,突然顛簸了一下,顏渺連帶著被震了下,一個身形不穩差點跌下去。
幸好崔澤言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扶住了她。
女子柔軟的臉頰轉動,靠在他的肩頭,他一低頭就能嗅到她髮間的香味。
這樣親暱的距離,讓他不由得在心底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忽然,崔澤言心底又生出一絲暢快,若非慕容珩今夜這一出,恐怕顏渺此時都要成為真正的二夫人了。
平溪氏族最為重禮,尤其在男女之間的婚事,崔氏那幾個長老明日見不到顏渺,定會弄些動靜出來。
那些想要他留在平溪,不支援崔灝言就任族長的母族族人,定會抓住這件事不放,要崔灝言給出個交代。
新娘子在新婚之夜消失不見,崔灝言不僅要面臨崔家人的發難,還要想辦法瞞住顏家。
想到此處,他又有些猶豫了,自己到底該不該把顏渺帶走。
相較於崔灝言,他居然覺得慕容珩更值得託付,在慕容珩身上,他從沒看到過利用,就連過去在京城,當時的慕容世子也並沒有看不起那時出身低下的顏渺。
而自己的弟弟崔灝言,從自己離家去往京城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謀劃求娶顏家大小姐,即便那時顏渺是個“消失的人”。
崔澤言多年待在京城,但也隱隱約約知道,崔灝言對於顏家小姐的婚事是勢在必得,即便沒有顏渺,他也會娶顏家小姐,並且為這位顏家小姐謀一個更加名正言順地身份。
那樣一個極端的人,怎麼可能會真心實意的待顏渺好呢。
他們一行四人在最靠近平溪城門的地方找了家客棧住下。
崔澤言抱著顏渺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車伕嚇了一跳,他的主子什麼時候會大變活人了。
難怪今夜不急著出城了。
顏渺身上的衣服很簡單,頭上也只戴著三兩根珠釵,崔澤言護她護得緊,從下馬車到上樓的這段